之後,這才由陳舜昌作為首席代表,出面告了個罪。
“無妨,陳老先生有甚問題,只管問好了。”
弘晴很是大度地擺了擺手,微笑著回了一句道。
“那好,小老兒就放肆了,先前王爺曾言已調了八十萬兩銀子,我等可以在三日後隨時提現,且不知屬實否?另,若是我等提現,是按何等比例,又須得繳納甚費用否?”
這一聽弘晴如此說法,陳舜昌的老臉立馬為之一紅,顯然是覺得懷疑弘晴的誠意殊為的不妥,奈何事關身家性命,陳舜昌自不願錯過這等搞清朝廷用意之良機,沉吟了一下之後,還是連珠炮般地問了起來。
“陳老先生問得好,本王所言轉述聖上所命,自無半句虛言,至於提現比例麼,並無限制,只要有憑據在手,提多少都可以,這八十萬兩銀子若是不夠,本王承諾可以從山西庫銀中再調,確保所有欲提現者皆可滿意而歸,當然了,諸位與‘日升錢莊’所作之約定全部照舊執行,提前提現者,該扣多少費用比例,盡皆按合約執行,陳老先生可還有甚疑問否?”
陳舜昌問得又急又快,可弘晴卻並無一絲的不耐,慢條斯理地將所有問題全都一一作了解答。
“那便好,那便好,呵呵,老朽再多個嘴,且不知‘工商銀行’若是開業後,可有甚新舉措否?”
既然存在“日升錢莊”的錢已然能確保收回,陳舜昌自也就安心了下來,可與此同時,對即將開業的“工商銀行”之好奇心卻又大起了,很明顯地遲疑了一下之後,尷尬地笑了笑,試探著又問了一句道。
“陳老先生這個問題,本王可就不好回答了,不是本王不肯說,而是本王也不清楚,此事究竟如何,須得等‘八旗商號’所派之人與‘日升錢莊’談判之後,方才有個結果,然,有一條本王卻是可以擔保的,那就是‘日升錢莊’原先的業務不會改變,另會有不少便民便商之舉措出**,陳老先生若是不信,且等著看好了,此事並不會遷延太久,一個月之內便會有眉目的。”
一聽陳舜昌這般問法,弘晴不由地便笑了起來,微微地搖了搖頭,言語誠懇地解說了一番。
“原來如此,那老朽就且等著看好了,多謝王爺解惑,老朽沒旁的疑問了。”
陳舜昌原本是打算將存在“日升錢莊”裡的錢全部提現的,可此際聽得弘晴這般解釋,心意自不免又動搖了起來,不過麼,也沒表現出來,僅僅只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謝了一聲之後,便即退到了一旁。
“王爺,草民是‘王記瓷器行’掌櫃孫福順,受眾人之託,也有幾個問題想請王爺代為解惑一二。”
陳舜昌剛一退下,立馬便有一名富態的中年胖子從旁搶了出來,滿臉諂笑地朝著弘晴便是一躬,半文不白地便扯了一通。
“孫掌櫃有甚問題便問好了,本王聽著呢。”
孫福順那等自以為是的掉文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不過麼,弘晴卻並未介意,但見其微笑著虛抬了下手,和煦地吩咐了一句道。
“王爺,草民的銀子是存在了‘匯存錢莊’,而今,該錢莊也已是關門歇業,草民等遍尋蕭掌櫃不可得,沒奈何,也只好來此處尋個公道,如今‘日升錢莊’之事已算是有了個結果,可草民等卻依舊不知何時才能拿回存銀,還請王爺為草民們做主。”
聽得弘晴這般說法,孫福順的眼圈當即便是一紅,語帶哭腔地便叫起了屈來。
“孫掌櫃請放心,此事本王自會為爾等做主,只是如今‘匯存錢莊’的蕭掌櫃下落不明,本王也頗有些為難,這樣好了,本王即刻讓巡撫衙門出個公告,遍搜此人,若是十天內尚未見其露面,本王便下令封了其錢莊及家業,一體拍賣了去,所得之款項自當盡皆支付爾等之存銀,斷不會讓爾等吃了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