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了一句道。
嗯哼,好戲這就要開鑼了,嘿,割肉去!
只一聽此言,弘晴的心立馬便是一動,已然猜到了四爺相請的用心之所在,心裡頭自難免興奮異常,不過麼,卻並未帶到臉上來,而是不動聲色地揮了下手道:“知道了,就說爺一會便去。”
“喳!”
李敏行自是不清楚弘晴心中究竟在想著些甚,可也沒多問,恭謹地應了一聲,便即匆匆退出了房去。
弘晴說是一會便去,可實際上卻遲遲沒有動身,轉眼間就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原本就等得心焦的四爺可就有些坐不住了,在辦公室裡焦躁無比地來回踱著步,有心想要再派人去喚麼,卻又唯恐露了怯意,畢竟這會兒他自個兒其實也正心虛得很,可總這麼等著,卻也不是個辦法,直急得四爺大冷的天裡都冒出了滿頭滿臉的汗水,卻顧不得去擦拭上一下,一味地低頭疾走著,那等惶急之情形,還真有些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無二。
“稟四爺,晴貝勒來了。”
就在四爺等得不耐至極之際,厚實的門簾一動,一名侍衛已從外頭行了進來,幾個大步湊到了四爺的身旁,低聲地稟報了一句道。
“哦?”
一聽弘晴終於是來了,四爺的心頓時便是一陣猛跳,說不清這到底是激動還是忐忑的心虛,愣了好一陣子之後,方才回過了神來,但並未急著表態而是疾步走到了文案後頭,一撩衣袍的下襬,端坐了下來,接著又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了塊白絹,細細地擦了擦頭臉,而後方才道了聲:“請”。
“喳!”
一聽四爺已下了令,那名前來報信的那名侍衛自不敢稍有遷延,緊趕著應了一聲,轉身退出了辦公室,不多會,已是陪著笑容滿面的弘晴又從外頭轉了回來。
“小侄見過四叔!”
四爺雖是仔細地擦過了頭臉,可熱氣卻是擦不掉的,待得弘晴進了門,一眼便瞅見了四爺頭頂上淡淡的白氣還在冒著,又怎會不知四爺先前是等得如何的心焦,心中自不免好笑不已,但卻並未帶到臉上來,而是緊走數步,搶到了近前,很是恭謹地行禮問了安。
“晴兒來了,坐。”
四爺心雖依舊虛著,好在城府夠深,倒也沒露出甚破綻,僅僅只是聲線平和地吩咐了一句道。
“謝四叔賜座。”
弘晴照著規矩謝了一聲,也沒再多言,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前,一撩衣袍的下襬,端坐了下來,但卻絕口不問四爺相召的用意何在,只是擺出了副恭聽訓示的模樣。
“來人,上茶!”
四爺看了看弘晴的臉色,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沒敢急著切入正題,而是揚聲吩咐了一句道。
“喳!”
四爺既已下了令,侍候在側的侍衛們自不敢怠慢了去,恭謹地應了諾,一通子忙乎之後,將新沏好的香茶遞到了弘晴面前的几子上,而後盡皆躬身退出了房去,只留下叔侄倆單獨奏對。
“好茶!”
四爺急,弘晴卻是半點都不急的,端起了茶碗,細細地飲了一小口,隨口讚了一句,旋即便又將茶碗擱下,再次恢復了恭聽之模樣。
“唔,晴兒,你我受皇阿瑪旨意徹查菜市口一案至今,已是二十六日了,離著皇阿瑪給的時限也就只差個四天了,這段時日確是辛苦你了,四叔斷不會忘了的。”
望著弘晴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四爺沒來由地又是一陣心慌,原本已到了嘴邊的結案之言愣是就沒敢直接說出口來,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之後,也就只說出了番沒甚營養的廢話。
“四叔客氣了,小侄不過行本分事耳,但有所得,那全是四叔領導有方,小侄實不敢貪功。”
一聽四爺這明顯有些語無倫次的廢話,弘晴險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