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領著幾名小太監便急匆匆地向**城樓行了去,只是在一轉身的瞬間,卻是飛快地給九爺使了個隱蔽的眼神。
“報,將軍,八貝勒來了。”
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了,**前聚集著的旗丁不單沒減少,反倒是越聚越多,雖不曾有衝擊皇城之跡象,可數萬人聚集在一塊兒,那等噪雜之聲勢著實是太過驚人了些,身負防衛重責的劉鐵成早已是汗透重衣,握著刀柄的手也因緊張而泛白不已,正自心急如焚之際,卻見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跑上了城門樓,一個單膝點地,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請!”
劉鐵成乃悍匪出身,生平只服康熙老爺子一人,旁的人盡皆都不放在眼中,別說來的是八爺,就算是太子來了,他也不會理睬,更遑論此際形勢緊張,劉鐵成自不可能下樓去迎接,也就只是冰冷無比地吐出了一個字,而後,也沒管那名前來報信的大內侍衛是怎個反應,扭頭又望向了糟亂一片的廣場。
“喳!”
劉鐵成既是有了吩咐,那名前來報信的大內侍衛自不敢怠慢了去,緊趕著應了一聲,急匆匆地便跑下了城門樓,不多會,又已陪著神情淡然的八爺從樓道上轉了出來。
“劉將軍,辛苦了。”
八爺緩步行上了城門樓,卻見劉鐵成自顧自地屹立在城碟處,別說迎候了,便是連臉都不曾轉將過來,嘴角邊的微笑不自覺地便是微微一僵,只是很快便已是緩和了下去,緊走數步,來到了劉鐵成的身側,語調從容地問了一句道。
“末將見過八貝勒!”
劉鐵成雖不甚待見八爺,可人都已到了身旁,該有的禮數卻還是不能省的,也就只能是不耐地行了個禮。
“劉將軍不必多禮,本貝勒受皇阿瑪之令諭而來,還請劉將軍開啟城門,本貝勒也好便宜行事。”
八爺就宛若沒瞧見劉鐵成臉上的不耐之色一般,謙和地虛抬了下手,聲線平和地提議道。
“嗯?”
早在率部趕到**之際,劉鐵成便已下令緊閉了城門,擔心的便是旗眾們趁亂衝擊宮廷,這會兒一聽八爺要開城門,眉頭立馬便緊皺了起來,顯然並不打算依八爺的“亂命”行事。
“劉將軍且請放心,本貝勒只帶兩名隨從出城足矣,當不致影響到城防之安全。”
八爺顯然明白劉鐵成的擔心之所在,不待其出言拒絕,便已笑著解釋了一句道。
“唔……”
劉鐵成並不在意八爺的生與死,他只關心皇城的安危,此際一聽八爺如此說法,倒是有些意動,只是轉念一想開門容易閉門難,真要八爺出城之際,外頭那幫“暴民”趁亂衝城的話,那後果可是相當之不堪,有鑑於此,劉鐵成自不免有些個猶豫不決。
“劉將軍若是覺得為難,那便準備繩框,將本貝勒垂下城去好了,如此總該行了罷?”
眼瞅著劉鐵成遲遲不肯開口,八爺心中雖是不耐已極,可臉上卻依舊是淡定的笑容,和煦地開口建議道。
“來人,備繩框!”
八爺都已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劉鐵成自是不好再拒絕,也就只能是板著臉,一揮手,高聲喝令了一嗓子,自有邊上待著的侍衛們忙乎著整來了籮筐與繩索,從城頭上將八爺垂吊了下去。
“咦,快看,那是何人,莫非是八爺?”
“是八爺,八爺來了,八爺來了!”
“八爺此來,定是有好訊息了!”
……
八爺還沒落地,就有眼尖的旗丁咋呼了起來,只一瞬間,滿廣場頓時便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之聲,聲浪如雷中,直令城樓上佈防的一眾善撲營軍士們都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手中的刀槍,而劉鐵成更是眉頭狂皺不已。
被人吊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