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令,末將自當效死力,還請王爺明訓行止!”
對於三爺的客氣,耿三飆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含糊,應答起來乾脆利落得很,只不過在回答前,耿三飆卻是飛快地看了弘晴一眼,得到了弘晴的微微頷首示意之後,方才慷慨激昂地表了態。
“嗯,那好,子誠,你且將行動計劃告知耿千總,我等好生計議一下,也好確保個萬無一失。”
這一見耿三飆應答得如此果決,三爺自是滿意得很,也就沒再多廢話,揮了下手,示意侍立在身旁的李敏銓出列,將行動計劃詳詳細細地解說了一番,而後眾人圍繞著這份計劃細細地研磨了起來……
“晴兒可是有甚心事麼?”
欲行大事須謹慎,更別說這還是在別人的主場,這等敵眾我寡之境地,哪怕是有著聖旨在手,卻也不可輕忽了去,但消一個不小心,那便是覆巢之禍,就這麼著,討論復討論,一場議事下來,時間不可避免地拖了有些久,待得議定之後,天都已是擦黑了,三爺父子倆自不敢多加耽擱,趁著城門還未關之際,乘著輛沒標記的馬車便往城外趕了去,直到此際,興奮異常的三爺這才發現弘晴不僅先前議事時沉默少言,此時更是面帶凝重之色,好奇心不禁便起了,這便微一皺眉,出言探問了一句道。
“回父王的話,孩兒只是對明晨之行動有些擔心罷了。”
心事自然是有的,不僅有,還很深,這幾日來,一股子不詳的預感始終在弘晴的心底裡盤旋不已,然則反覆推演之下,卻又找不出問題的根本所在,而這,才是令弘晴無法釋然的緣由之所在,只是這等心思又不足為外人道哉,故此,面對著自家老爹的探問,弘晴也就只能是含糊地應對一番。
“嗯,小心能使得萬年船,明兒個一戰事關全域性,確不容有失,然,謹慎是要的,可欲行大事者,瞻前顧後卻是要不得的,這一條,晴兒須得牢記在心才是。”
三爺自己對明日的行動可是信心滿滿的,同樣也是頗為期待的,概因此乃是三爺第一次主持大局,自是不希望會有任何的閃失,此際見弘晴有些個信心不足,不免有些不悅在心,當然了,要說朝弘晴發作一番,卻也不致於,只不過話裡的教訓意味卻是就此濃了不老少。
瞻前顧後?那是您老一貫的表現好不?咋就往咱頭上扣了來,您老也不覺得臉上發燒得慌麼?
一聽三爺給自己下了這麼個評語,弘晴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卻又不敢反駁,也就只能是在心底裡狠狠地鄙夷了自家老爹一把,口中卻是恭謹萬分地應答道:“父王教訓得是,孩兒記住了。”
“嗯,記住就好,皇阿瑪可是在京中翹首以待,我等明日一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一想到明日之行動將掀開的大波瀾,三爺忍不住又是好一陣的心情激盪,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起來,既像是教訓弘晴,又像是在為他自個兒鼓勁地表著行動之決心。
“父王英明。”
三爺有信心,那自是好事,弘晴自不可能在此時說出甚洩氣的話兒,也就只能是稱頌不已地敷衍著,可腦筋卻是高速運轉了起來。
應該沒問題罷,縱使敵眾我寡,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之下,應該不致有甚閃失才是,只要糧倉能控制在手,任憑對方再能,也理應再無翻盤之可能,除非他們真敢扯旗造反,而這,顯然是自找死路,十爺雖魯莽,卻不是傻子,斷然不會去做這等蠢事,再說了,就算他敢,旁人也未必肯跟著他去走死路,這一條該是沒甚可疑慮的,可問題又會出現在哪呢?
弘晴沒理會三爺後頭的絮絮叨叨,細細地將行動計劃又過了一遍,連帶著分析了一下對方可能的應對措施,愣是沒找到自個兒心中那揮之不去的陰影從何而來,推演一亂,頭不禁便有些疼了起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