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哦?請!”
四爺本正自尋思著弘晴那頭到底在玩甚花樣,卻不料想曹操,曹操便到了,心頭當即便是一沉,眉頭頓時便皺緊了起來,只是人都已是到了,四爺還真不好說不見的,也就只能是不耐地揮手道了請。
“喳!”
這一聽四爺聲色不對,侍衛統領自不敢怠慢了去,緊趕著高聲應了諾,疾步便出了辦公室,不旋踵,便已是又陪著弘晴從外頭行了進來。
“小侄見過四叔。”
弘晴在人前素來都是謙謙君子的形象,這不,一見到起身準備相迎的四爺,弘晴立馬緊走數步,搶上了前去,恭謹萬分地便行禮問了安。
“晴兒來了,坐,坐下說,來人,上茶!”
儘管極其不歡迎弘晴的到來,可大面子上的功夫卻是不能有失的,四爺也就只能是乾笑著招呼了一聲。
“四叔客氣了。”
弘晴今兒個可是來找碴的,哪管四爺臉上的笑容有多難看,笑呵呵地回了一句,口中說著客氣,可人卻是半點客氣都欠奉,一屁股便坐在了會客的太師椅上。
“晴兒的差使應是辦得差不多了罷?”
下人們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便即各自退出了辦公室,可匆匆而來的弘晴這會兒卻是不急著開口了,笑眯眯地端坐著不動,也沒去看四爺的臉色,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茶碗,就宛若那普通至極的茶碗是金玉所造的一般,一見及此,四爺可就有些沉不住氣了,這便一揚眉,試探地發問了一句道。
“好叫四叔得知,確是有了眉目,只是箇中尚有些礙難處,怕是還須得勞動四叔的大駕才成啊。”
聽得四爺見問,弘晴臉上的笑容立馬多了幾分的玩味之意,隨手將把玩著的茶碗往几子上一擱,拍了拍手,給出個了意味深長的答案。
“哦?”
這一聽弘晴所言蹊蹺,四爺的心絃立馬便緊繃了起來,自不肯輕易答話,僅僅只是不置可否地輕吭了一聲。
“呵呵。”
四爺不問,弘晴就不說,左右他眼下已是立於不敗之地,自是無須著急,不好生敲四爺一回竹槓,這事兒就斷不能算完。
“晴兒且稍坐,為叔突地醒起緞疋庫還有些勾當未完,須得緊著去走上一趟,回來再與賢侄敘話可好?”
弘晴這麼聲意味不明的笑聲一出,四爺可就有些穩不住了,心底裡不詳之預感狂湧而上,自不願在此際跟弘晴多囉唣,這便乾笑了一聲,找了個牽強無比的理由,便打算先行暫避一二。
“緞疋庫?嘿,成啊,四叔只管去,小侄剛巧也醒起了點事,與緞疋庫頗有關聯,這就進宮面聖去。”
四爺倒是想溜走,弘晴又豈肯輕放,但聽其打了個哈哈,順著四爺的話頭便扯了句滿是威脅意味的話語。
“嗯?賢侄此話從何說起,為叔怎地越聽越是糊塗了?”
這一聽弘晴此言不善,四爺想走的心思頓時便熄了,雙眉一皺,滿是不悅地探問了一句道。
“呵呵,四叔是表面糊塗,心裡頭怕是清楚得很呢。”
任憑四爺的眉頭皺得再緊,弘晴也不為所動,陰冷地笑了笑,無甚顧忌地便譏諷了四爺一把。
“哼!爾這是何意,把話給本王說清楚了!”
四爺素來不是什麼好脾氣之人,此際被弘晴這麼蹬鼻子上臉地欺到了門上來,頓時便怒了,臉一板,聲色俱厲地便呵斥了起來。
“四叔想聽,小侄自然得說,嘿,據小侄所知,緞疋庫今夏進了四年量的綢緞、絹布,而顏料庫也進了往年四倍的量,不知四叔對此可有甚解釋否?”
弘晴壓根兒就沒在意四爺的黑臉與呵斥,滿不在乎地聳了下肩頭,聲線陰冷地反詰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