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若是真去了東瀛,工部恐須得有所安排才好。”
這一見三爺面色赫然,李敏銓唯恐三爺受屈不過,忙不迭地便從旁打岔了一句道。
“嗯,子誠斯言甚是,此番東征雖是明年之事,可軍務繁忙,所需準備之事頗多,工部之事恐難有周全之時,確不得不防啊,晴兒對此可有甚計議否?”
一聽李敏銓這麼說法,三爺自是深以為然,在他看來,四爺與弘曆都不是等閒之輩,十有**會趁著弘晴不在工部之際玩些陰謀之道,倘若真將工部這麼塊地盤給丟了,於三爺來說,顯然是得不償失之事來著,自是不得不加以重視。
嗯哼,還真就是如此,弘曆那小子可不是啥好玩意兒,不趁機搞名堂才是怪事了!
弘晴先前心思全都放在了思索老爺子的用心上,還真就沒想過工部的事兒,被李敏銓這麼一提點,立馬便警醒了過來,心念電轉之下,數條計策已是湧上了心來,可細細一計較,卻又覺得不甚妥當,正自焦躁間,腦中靈光一閃,已是有了主張。
“回父王的話,兒臣倒有一策,……,若如此,定可叫那弘曆小兒自顧不暇。”
面對著三爺探詢的目光,弘晴僅僅只是略一沉吟,便已將所謀之策細細地解說了一番,言語雖平和,可內裡卻滿是掩飾不住的自信之意味。
“唔……,子誠,夫子,您二位覺得晴兒此策可成否?”
聽完了弘晴所獻之策,三爺當即便心動了,只是茲事體大,三爺卻是不敢遂決,這便又將問題丟給了兩大謀士。
“若依此策行了去,當有可為也,只是須得注意時機,若是小王爺尚未歸來,而那弘曆小兒已將事辦妥了去,恐還會有節外生枝之可能。”
李敏銓斟酌了一番之後,又慎重地提出了個疑問。
“無妨,此事若是如此容易便可定盤,陛下早行了去了,又何須拖延至今,且就這麼做了去,當無甚大差。”
陳老夫子對李敏銓的顧慮顯然並不在意,揮手間便已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嗯,那好,就暫且如此定了也罷,左右此事縱使要蓋棺定論,也須得經過朝議這麼一關,再不行,且就朝議時見分曉好了。”
三爺對陳老夫子的判斷顯然要更信任一些,斟酌了片刻之後,也就不再多猶豫,這便煞是豪氣地一揮手,就此下了個決斷……
“皇阿瑪這是要作甚?去了個老十三還不夠,居然讓弘晴這毛都未長齊的貨色也跟著去徵東,兒戲,太兒戲了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三爺這頭正聚眾議事,卻說四爺從御前出來之後,便即匆匆地趕回了自家府上,將鄔思道請到了書房,絮絮叨叨地將今兒個所發生的諸般事宜述說了一通,越說越是來氣,到了末了,更是有些個惱火萬丈地便罵了一嗓子。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陛下用心還真是良苦啊!”
鄔思道始終靜靜地聽著四爺陳述,直到四爺氣惱地罵了起來之後,鄔思道方才搖了搖頭,面帶苦色地感慨了一句,這話說得跟陳老夫子所言幾乎一模一樣。
“嗯,先生此言何意?”
四爺本性聰慧,只一聽鄔思道這般感慨法,立馬警覺到了大勢怕是有些個不妙了的,心一沉,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便更難看了幾分。
“王爺莫急,凡事皆有兩面,此番陛下派那弘晴小兒去東征,固然有栽培於其之用心,卻也不乏給弘曆世子一個舞臺之想頭,至於世子能否崛起麼,便看這一遭了。”
鄔思道擺了擺手,並未就先前的感慨多加解釋,而是神情凝重地給出了個判斷。
“這……”
四爺無比希望鄔思道能更改先前之感慨,可也知曉實情怕真就是鄔思道所言的這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