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票感興趣,不會是自己露了什麼破綻出去吧。
“是我哥哥喜歡,他想要。”聶鈴妃毫無心機的應道。
吳思嘉立刻心中瞭然,這麼個小孩子,有的是手段賄賂,自己不也被冰激凌賄賂過麼?
“是你哥哥要啊…”吳思嘉沉吟著給還是不給,給的話,以後這妮子對自己的態度可能就會陰轉晴,自己的勾當就容易被她現;但如果不給,她會更生氣,自己的秘密就更不容易被她現,但孩子說話總是沒有忌諱的,同學裡她要是隨便講講自己小氣,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同學關係可能就要宣告破產。
“不給拉倒!小氣鬼!”聶鈴妃看吳思嘉一直不回答,心裡無援無故就升起一股子煩悶,嘟了嘴,扭過頭去。
“我有說不給嘛?”吳思嘉看著聶鈴妃生氣的樣子,腦袋裡面就不由的想起前世自己苦苦暗戀的模樣,心一軟就把票遞給了她,想著以前自己沒那膽量獻殷勤,這輩子也算補償了以前的一個心願了吧。或許,這票給了她哥哥,還能省不少麻煩呢?誰知道那劉德譁還要對自己耍什麼小花招吶?上次就被他報復的夠慘了,吳思嘉可是歷歷在目。
“呵呵,你真好!”聶鈴妃立刻就開心起來,先前的生氣模樣煙消雲散。
唉…孩子啊,就是容易哄。聶鈴妃還小,容易被直觀的情緒所牽動,好就是好,喜歡就是喜歡,要是“你真好”這3個字放在前世裡面,對著自己這樣說的話,自己只怕會當場從初中的教學樓上開心的跳下去。
吳思嘉不是鐵石心腸,他只是缺少真心的感謝和關懷,缺少一份知心的存在,所以才會顯得孤獨無人理解,他才會習慣把自己偽裝,裝做很受傷,裝做沒人愛,裝一切能裝的,就是不懂的卸裝。但他也很容易被滿足,眼前小女孩毫不掩飾的“你真好”3個字,就像陳培送他自動鉛筆一樣,就足夠帶給他深沉的快樂。
說到底如果一定要打個比喻,那麼引用一句劉德譁將來歌詞,那就是:是在等待一個女孩,還是在等待沉淪苦海。
這個選擇題是吳思嘉內心深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理變化,所以他才會主觀的、不由自主的,在這個再來一次的機會里,期待將來碰見的人和事,希望能從中間找回到自己的真實所在。
下課了,吳思嘉給劉德譁留了言,說是晚上要玩遊戲,這比他的歌友會有吸引力,讓劉德譁哭笑不得後,開始他的指令行動了,這不難,前幾天裝裝頭暈,四肢無力這樣的症狀就行,學校沒有醫務室,他還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剽竊劇本,寫寫將來自己的黑道展計劃——他有預感這個“桃僵”計劃不簡單,他必須要多想想自己的後路,就算自己“意外”不在了,也要把所有的路子鋪好。
可以說,現在擺在吳思嘉面前的這麼多未知,都是他所要面臨的挑戰,他必須要把所有的情況都設想到毫無遺漏,在這些勾心鬥角,拼火力,拼人力,拼智力的情況下,抓到最合適的切入點,敲詐最多的剩餘價值。
歌友會的時間是晚上6點,學校放學是傍晚5點半,所以每個學生在快放學的時候就都已經坐不住了,他們都在等著回家看電視臺的轉播;而有門票的孩子更是心急難奈,狠不得老師馬上就宣佈下課自己好直接衝去歌友會現場。
劉德嘩的到來已經是弄的滿城風雨,在這個小城市裡頭一遭的大規模追星活動在這些天裡,已經摺騰的各片區警察神經有些過敏了,這時候恐怕有人開玩笑的在街上大喊一聲:哇那是劉德譁!估計這條街馬上就會被人流所淹沒。
低年級的孩子自然沒有這麼多顧忌,在他們眼裡最吸引其目光的不是劉德譁而是冰激凌,所以這個時間,其他班級,又或者樓上,再或者隔壁教學樓的初中生班級,已經開始騷亂不堪,但卻絲毫不影響老師在講臺上有條不紊的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