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和姐姐都被這府裡頭的事情嚇著了,我便想著去廣寧寺親自幫她們祈福。如今二嬸正好也要去,便想請二嬸帶我一塊前去。”
“都是一家子,說什麼請不請的,你既是有這份孝心,二嬸便帶著你就是了,左右你和你五姐姐一塊,路上兩人還可以說說話,解解悶,”衛氏笑道。
顧菀點頭,又是謝了謝,這才告辭。
待她走後,站在衛氏旁邊的秦嬤嬤,便忍不住道,“這六姑娘還真不像那位生的,性子通透不說,待人也是極好的。”
“龍生九子,還子子不同,這雖說是一個爹媽生的,可到底是各有不同。”衛氏淡淡點頭。
待第二日的時候,阿璇同衛氏給老太太請安之後,才去二門上頭坐車。顧菀也同她們一塊過來的,而顧應衍自是早就準備好了。不過衛氏怕外頭太毒辣,便沒讓他騎馬,同她們一塊坐車。
於是衛氏帶著丫鬟坐一輛馬車,而阿璇則是與顧菀坐一輛,顧應衍也是單獨坐一輛車。
“五姐姐,”顧菀上車之後,便乖巧地叫了阿璇一聲。
阿璇也是淡淡地應了聲,一時間車內竟是安靜極了。倒不是阿璇對顧菀有什麼意見,只是知道大夫人這般對付自己,再瞧見顧菀,她心裡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疙瘩的。
所以乾脆就安靜待著,大家都沒說話。
這會上廣寧寺,一是給老太太添一盞長明燈,二就是請寺中的大師,再到家裡頭做法。
當然請大師做法,無非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不管是衛氏還是阿璇都知道,其實這所謂的邪祟,不過就是她們嚇唬嚇唬大夫人而已。
所以這會阿璇也不想找什麼話題,同古玩商上演一場姐妹情深。
“六姐姐,”就在阿璇發呆地時候,顧菀適時地叫了她一聲。
阿璇淡淡回過頭,瞧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疑惑。而她如濃墨般地眸子,在看向顧菀的時候,帶著一種攝入人心的美。
顧菀突然覺得自個,能理解三姐姐每回看見顧令璇時,那種忿忿不平的唸叨了。因為她都是在嫉妒,明明是一樣嬌美年華的小姑娘,可偏偏顧令璇就能美得讓人驚歎,而其他人站在她旁邊,就會變成襯托她的綠葉。
她永遠是嬌豔欲滴的鮮花,而別人也永遠是綠葉。可沒有人是甘願當綠葉的,沒有人不想自己也能這樣美得驚心動魄。
阿璇看著顧菀,便是淡淡一笑,問道:“六妹,你怎麼了?”
“我只是想問問五姐姐,給你看病的那位神醫究竟是誰,”顧菀驚歎地看著她的額角,原本在那裡應該有一條長條狀地鮮紅胎記,可是這會再看時候,胎記真的徹底消失不見了。
阿璇沒想到顧菀也會關心這個問題,她還以為這個姑娘是一心只讀聖賢書呢。
不過她莞爾一笑,“說來也是神奇,這位神醫是遊歷到咱們信陽府的,之前還在城中的同善堂坐館了幾日。所以娘就請他到莊子上,幫我瞧瞧這胎記可是能治好的。”
說道這裡,她眸光之中似乎也是點點星光,放佛被感動一般地說道,“沒想到,居然真的治好了。”
等阿璇低著頭,用帕子假裝擦拭眼角淚珠時,她心中忍不住感慨,自個當真是演技越發精湛。可見這生活如戲,當真是一點都沒說錯。
這要是再練兩年,阿璇毫不懷疑,自個真的能角逐奧斯卡去了。
“這位神醫的醫術當真是出神入化,”顧菀真心地讚賞道。
這話題一開啟,兩人自然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因著阿璇心裡頭存著事情,所以兩人說話時,她總是露出幾分遲疑。而顧菀是個心思敏捷的,自然瞧出了她的不妥之處。
廣寧寺是顧家女眷經常來的,因此此時顧家的車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