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眼裡她就是個笑話。
“快去請太醫。”嬤嬤有些責備地看了自小看大的公主一眼,急忙吩咐侍女,她的公主什麼都好,就是太像皇上了,一點軟都不肯服,一點不完美都要挑剔,一點委屈都不肯受,可皇上是皇上啊,他可以由著性子來,公主不行啊,皇上的寵愛代表不了一切,何況皇后娘娘和兩個小主子都走了,公主是一點依靠都沒了,還跟額駙這麼僵著,還要上杆子去跟富察家撕破臉,公主畢竟只是外甥女,人家肚裡裡懷的是孫子,公主到底是怎麼想的呀。自己過得好才是好,有些委屈忍忍也就過去了,以後人人都會誇道你好,皇后娘娘用一輩子領悟到的東西,為什麼公主就沒學到半點呢。嬤嬤如此一想,有心想勸,但看和敬的臉色,話到嘴邊又縮了回來,苦口婆心地勸過不知多少次,可又有什麼辦法,總要她自己想通才好。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她老了,到時真怕無顏去見皇后娘娘,嬤嬤想到這裡又是一嘆。
和敬對嬤嬤的唉聲嘆氣早已經習慣了,木著臉呆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想動彈,她要好好地想一想,好好地消化一下,果然什麼親戚都是假的,誰叫如今她比孤女還好不了多少呢。
沒過一會,侍女就領著太醫匆匆來了,跟在其後的還有得到訊息的色布騰巴爾珠爾,和敬手裡的傷明顯是被花刺刺得,但是和敬公主為什麼沒事去抓花,或者有什麼人腦抽了用花刺和敬公主,太醫是一點都不敢問,只低著頭專心致志地處理和敬手上的傷,好在不嚴重,小心地取了花刺,包紮好就行了,太醫唯恐對這個深得帝寵的大公主不盡心,反覆斟酌開了一貼沒事吃著玩也沒關係的丸藥。這期間和敬一聲都沒吭,而色布騰巴爾珠爾幾次想開口問問,但總也沒找著機會開口,只能擔憂地看著和敬,侍女們更是不敢說話,唯有嬤嬤喋喋不休地囑咐太醫千萬不能讓公主留疤,太醫忙稱不敢,又開了一瓶去疤痕的膏藥,待到傷好再塗,嬤嬤急忙寶貝似地藏好。
正在這時跟在乾隆身邊的小太監突然出現了,與和敬和色布騰巴爾珠爾見了禮,和敬以為是乾隆不知從什麼地方知道了剛才的事,特地使人來撫慰她,臉上不由得帶上一點笑意。
只是真相卻是殘酷,小太監見了禮之後,卻小心翼翼地賠笑道:“公主,和寧公主動了胎氣,皇上讓奴才將所有太醫都召集去,若是公主這裡……”話說到一半小太監實在是不敢說下去了,和敬的臉色已經比鍋底還黑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既然皇阿瑪這麼說了,我這裡也沒什麼大事,去吧。”和敬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到底還存有理智,知道乾隆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小太監一聽大大鬆了口氣,忙急急拉著那個太醫磕了個頭,一溜煙跑了。
“啪!”地一聲,桌上上好的青花瓷被摔在了地上。
“公主。”嬤嬤擔憂地喚道,卻不敢上前。
“滾出去。”和敬厲聲喝道,嬤嬤一驚,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公主,想來皇上也是擔心了,畢竟動胎氣可不是鬧著玩的。”色布騰巴爾珠爾看著不忍,溫聲勸說道。
“你又不是女人,你倒是清楚。”和敬一聽氣更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嘲諷道。就知道幫外人,他可是她的額駙。
“是,我是不清楚,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公主你手上的傷也都看好了,何必跟自己生氣呢。”色布騰巴爾珠爾被噎了一下,心頭頓時怒火上漲,可轉念又不想跟和敬的關係更加緊張,便忍氣吞聲道,一家人何必計較得那麼清楚,大家各退一步就是了。
“是啊,在你眼裡有什麼大事,什麼都不是大事,一天到晚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像什麼樣子,但凡你有珊林瑤琳的一半,本宮用得著受這樣的委屈嗎!”和敬一聽卻是氣上加氣,怒喝道,就是這個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