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藍急匆匆檢查著那些紙張時,艾麗妮則是舉著提燈,仔細探查著周遭的環境。
突然,她看到了什麼,開口準備喊滄藍。
一回頭,只看到滄藍聚精會神地盯著桌子上的紙張看著,絲毫沒有發現艾麗妮的異常。
她猶豫著,走到了一個地方站定,還是沒有開口分享自己的發現,而是出聲問道:
“那些是什麼?”
“一些實驗資料,以及和其他人往來的信件,看來是接潮主教的……嘖,這傢伙完全不整理的嗎?到時候需要用起來怎麼找……”
“什麼……實驗?”
滄藍抬了抬眼皮。
“你知道‘贈禮’嗎?”
“……審判庭機密。”
“不說算了,猜測那是啥又不是什麼難事。”
滄藍嘀咕著,將那些紙張盡數貼身放好。
“等等,那些信件和資料你得留下,審判庭不容這些東西洩露出去!”
“蛤?我找到的東西,憑什麼給審判庭?憑你們追殺我?還是憑你額頭寬?”
“你!”
艾麗妮憤怒地拔劍。
“誰讓你們審判庭個個不聽人說話,我都說過很多遍了,我和深海教會沒關係……”
滄藍為自己申訴著,隨後餘光瞄到了自己身上穿著的長袍。
“……額,這身只是偽裝,但你們不能因為我是阿戈爾就懷疑我和海里的東西有關吧……”
小白從滄藍長袍裡爬出來,站在他的肩頭伸了個懶腰,幾根觸鬚在空氣中擺動著。
“……”
滄藍乾咳幾聲,將小白按回長袍中。
“我說這是我抓來防止它霍霍平民的你信嗎?”
艾麗妮沒有說話,但她質疑的眼神早就不言而喻。
“那些實驗資料你可以帶走,但是信件你必須留下,那是審判庭追查深海教會的憑依。”
滄藍好笑地搖搖頭。
“小鳥,你還是沒搞清楚一件事,我和審判庭一點關係沒有,沒有理由把這些東西留下來,更何況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本來就有用。”
“怎樣你才能把那些東西留下來?”
艾麗妮心中正盤算著怎麼繼續談判,滄藍選擇一句話直接給她幹懵。
“要不你刷刷我的好感度?”
“……?”
“比方說加入羅德島,我好感度直接給你拉滿。”
滄藍手癢難耐,渴望拉人。
至於凱爾希告誡他的,不要隨便拉人進羅德島……
切~凱爾希又不是我媽。
“……可你不是羅德島的囚犯嗎?為什麼要拉人進羅德島?”
“……”
我去!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凱爾希?
“你……就當我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
艾麗妮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但很快,耳邊傳來的細微聲響讓她回過神。
“你……”
艾麗妮還想說些什麼,滄藍卻打斷了她的話,臉上帶著捉摸不透的微笑,在房間裡踱步。
“說回另一件事吧,小鳥。
“這個房間顯然是接潮主教存放深海教會秘密的地方,我們找過來的途徑崎嶇而狹窄,不似正門,多半隻是一個……通風口。”
滄藍一邊走,一邊用著食指關節敲擊著一旁的牆壁。
“接潮主教總得進入這個房間,那麼,這個地方總該有個正式的入口。”
滄藍站定,與艾麗妮遙遙相望。
火苗撲動,光芒照不到他的身上。
他從懷中抽出一張紙。
“期待與你的下次見面,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