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從孩子的嘴裡拽出項鏈,絲毫不在意手套都被黏糊糊的口水染髒。
或許是和博士待著的時候習慣了吧……
別誤會,說的是滄藍觸手分泌出的粘液。
畢竟怎麼會有人閒的沒事舔舐魚鰭呢。
地上還躺著兩個人,雙眼失神地望向天花板,久久沒有起身。
“那個……長凳他只是餓了,他不知道這東西不能吃,抱歉。”
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有些膽怯地說道。她的胸前彆著一朵豔麗的紅花,在這座灰暗的城市中帶來一絲別樣的色彩。
“沒事,拿回來就好。”
斯卡蒂顯得很是無所謂,更令她感興趣的是終於出現一個能夠聽懂她講話的人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從別的地方來的嗎?你身上的衣服好奇怪,外面的人都是這麼穿的嗎?”
女孩見斯卡蒂似乎沒有生氣,一股腦便把自己的好奇都吐了出來。
“是,我是個流浪歌手,流浪歌手才這麼穿。”
斯卡蒂回想著老何塞教給她的說法,開始不大熟練的介紹自己,順手撥動一下自己的豎琴,悅耳的聲音迴響在屋內,躺在地上的兩人的眼睛都閃了閃。
“那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也是樂器嗎?”
“嗯……打擊樂器。”
“打擊……樂器。”
女孩咀嚼著這個不大熟悉的詞語,接著問道:
“它也像這個琴一樣好聽嗎?”
“額……不,它一般發出的是‘砰’‘啪’的聲音,我經常用它來向一些人問話。”
女孩臉上的表情很是詫異。
“問話?會有用嗎?”
“嗯。沒用的話就換個方向再來一次,他們總會說的。”
斯卡蒂拍了拍箱子,隨後在女孩還沒來得及問出下一個問題前先開了口:
“說回正題,我是來找人的,你有見到我的同伴嗎?”
“同伴?她也是流浪歌手嗎?”
“不,她是個修女。”
“你其實是這些年第一個外來者呢。”
“也是,從他們的反應也不難看出來。”
斯卡蒂搖搖頭,徑直走出屋子,女孩似乎還想聊聊天,緊跟其後。
“98……99……”
街上還是那般冷清,幾個人蹲在牆角,口中唸唸有詞。
“他們……在唸叨什麼?”
斯卡蒂有些疑惑,像這般魔怔了一樣唸叨著數字的,她只在博士身上見到過。
只是那會兒的博士還是念叨著“298……299……”之類的,數字沒有這麼小。
“是潮汐的次數吧。”
女孩回頭,看向不遠處的海岸。
“教士說,每當潮汐上漲落下100次,海洋便會接回一位同胞,使者還會在海岸上留下海洋的饋贈。”
“教士?你們這裡還有教士?”
“是啊,說起來教士先生他也是外來的人呢,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他一直住在那邊峭壁上的教堂裡……啊,你的朋友或許也會在哪裡,我們可以去看看,我可以帶路!”
女孩興奮地指手畫腳,完全沒發現斯卡蒂突然皺起的眉頭。她回頭一瞥,掃向某片陰影中。
“你在看什麼?歌手。”
“……沒什麼。”斯卡蒂順口答道:“沒有顯露的危機,和沒長牙的幼獸一樣不足為懼。”
“幼獸?什麼幼獸?”
“沒什麼,我們走吧。”
……
水月輕輕將刀放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隨後端著盤子走出了廚房。
“來嚐嚐吧,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