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婭的手裡捧著一份演講稿。
走上演講臺的時候,她長長的耳朵抖了抖。
“各位優秀的幹員們,這裡是阿米婭,現在開始,我會向羅德島全艦通報一些重要的資訊……”
“……”
站在臺下的滄藍衝著他旁邊的凱爾希不滿地揮揮手。
“喂!凱爾希,為啥我說要演講你就嘲諷我,阿米婭要演講你就無條件支援?你這是區別對待!我要投訴!”
“投訴無效,你和阿米婭的使命並不一樣,你應當去做好自己的任務,不要越俎代庖。”
凱爾希看都不看他一眼,倒是一直盯著阿米婭看。
“行了,沒看到阿米婭被你盯得都有些緊張了嗎!來,別看她,看我!”
滄藍強行把凱爾希的身體扳至朝向自己。
“唉,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問你,凱爾希,陳是不是離開龍門了?”
“嗯?怎麼了?你在擔心她嗎?”
“不,我在想什麼時候把她也綁到島上來。”
“……羅德島並非公共交通,能夠聚集於此的幹員都是有著同樣理想並願意為之努力奮鬥的人們,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羅德島。”
“總感覺你意有所指呢……”
“錯覺吧。”
滄藍滿臉質疑,可惜凱爾希面不紅心不跳。
“她是去切爾諾伯格了,或許我們還能在那裡見到她。”
“我倒是希望她一個人就能把事情解決掉,省得我們再跑過去了幹活了。”
“博士,這片大地上從來沒有什麼不勞而獲的事情。”
“我尋思咱去切爾諾伯格也獲得不了什麼啊。”
“確實。”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阿米婭向著臺下的幹員深深鞠了一躬,在轟鳴的掌聲中,匆匆下臺。
“做的不錯,阿米婭。”
面對阿米婭的時候,凱爾希總是不會吝嗇自己的讚揚。
至於另外一個人?呵,凱爾希沒直接把他趕出去就算是給他面子了。
可惜某人似乎完全沒有這個覺悟。
“阿米婭,講的好啊,不愧是我帶的孩子!”
滄藍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摸摸阿米婭的頭,卻迅速被另一隻手死死扼住。
他從凱爾希的眼神中讀出了危險。
“你什麼時候帶過阿米婭了?還有佩洛爪子,拿開!”
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滄藍一直很認同炎國的一句古話——
識時務者為俊傑。
悻悻地收回伸出的爪子,滄藍撓撓頭,還是問道:
“不過,阿米婭,你說的那些,會不會太悲觀了一些?”
阿米婭搖搖頭。
“我所說的,都是我們確實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幹員們也有權利知道這些,畢竟,有什麼是比蒙著眼睛在這片大地上行走更加危險的呢?”
“阿米婭說的沒錯,滄藍,你應當好好學一學,而不是每天想著怎麼讓我生氣。”
滄藍痛苦地捂住心口。
“之前我叫你凱爾希,你叫我博士;現在我還叫你凱爾希,你卻喊我滄藍!嗚,凱爾希……”
啪!
手寫板拍在滄藍的頭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沒什麼事情的話就給我去整理隊伍,別在這裡閒著,再不動起來我就要扣你工資了。”
“不是,我也沒見你給我發了工資啊?”
“那就從伙食費里扣!”
“初生啊!”
滄藍髮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我不是初生,你才是。”
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