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盧斯哼著小曲,慢悠悠地沿著海邊往回走。
該跑的腿已經跑完了,大海這邊和他一時半會是沒啥關係了,可以安心摸魚了。
皎潔月光,凜凜海風,還有什麼能打破此時的寧靜氛圍呢?
前方,穿著教袍的黎博利跌跌撞撞地向他跑來。
“教士!教士!”
”大海的浪潮尚未延伸至你的腳下,何必急躁。”
“不……不是,是……那個叛徒,她回來了。”
教徒顯得上氣不接下氣,看來是跑了一大段路。
“啊,叛徒……誰?”
“額……之前其他教堂叛逃的一個女孩,追她的那位同胞給她上了個標記就遇害了,那主教氣不過讓我們多注意一下來著……教士你給忘了?”
奧盧斯戰術扶眼鏡。
“嗯……一點也算還記得——所以呢?怎麼這麼著急?她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說明她早就接受了結果,我們摻和什麼勁?”
“不是!是西奧帶著兩人去找那個叛徒了,但是阿德里安回來後告訴我,您之前那個阿戈爾學生和叛徒一起回來的,現在兩撥人恐怕要打起來了!”
阿戈爾學生……
一個被曬得棕黑的身影在奧盧斯的記憶中浮現出來,少年側身斜站,刀尖上反射著太陽的光芒。
“他倆?打他?真的假的?”
奧盧斯眼皮一跳。
以那孩子的性格,這幾年不見,劍術與鍊金術絕對不會退步。至於西奧和阿德里安……
自己的學生什麼黎博利樣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二打一……不出意外的話是要出意外了。
想通那倆傢伙必定要挨一頓揍了,奧盧斯的腳步反而還放慢了。
“教士?”
“唔,急匆匆趕過去,萬一沒打過不是很尷尬。先讓那倆小子試試水得了。”
奧盧斯攤攤手,優雅一笑。
……
昏暗的房間裡,兩撥人馬緊張地對峙著。
“……”
“……”
幾人捏著下巴,端坐在桌前。
“俺尋思這邊能行。”
“顯然是這邊更厲害!”
“相信大哥!梭哈!”
“嘰嘰嘰……”
“助手說它選棘刺。”
棘刺與阿德里安無語地望向開盤的幾人,隨後再次對視。
“嗯……該說好久不見……”
“我們上午不是才在便利店見過嗎?”
“……這不是找個開場白嘛!你怎麼還是老樣子,”阿德里安張張嘴,有個名字在口中徘徊,最後還是沒有吐出來,“對了,你說現在該稱呼你為棘刺來著……”
“阿德里安……”
“怎麼?回想起我們歡笑著牽著手跑過沙灘的青春了?”
“不是,你還打不打?”
阿德里安爽朗一笑。
“打。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棘刺偏過頭,對著深海色說道:
“你自己小心點,畫家。”
深海色沒說話,倒是調色盤幾根觸手輕輕揮舞著,似是對他點頭。
棘刺微微頷首,隨後擺好架勢。
“說實在的我不想和你打,畢竟以前就沒贏過你。”
阿德里安聳聳肩,從腰間抽出劍來。
“不過你說你去了一家醫藥公司,想必平淡的生活讓你忘了劍該怎麼揮。
“來,讓我試試你退步了多少!”
棘刺看著面前這位同門,內心在瘋狂掙扎。
不行,好歹算是發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