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窟窿呀,況且。紡織行業又是夕陽產業,投了資要什麼時候才能收回投資?除非有什麼高利潤的產出。”
反常即為妖。今天李靚實在是太乾脆了。完全不服合她副總夫人的身份從而引起了王若霜的警覺,特別是剛才那最後一句話。
果然,李靚似笑非笑地:“霜霜,我們廠雖然裝置落後,債務重,但工人的素質非常高,地皮也非常大喲。”她話中有話地。
王若霜是何等聰明之人她馬上明白了李靚的用心:“李姨,你是來作說客的喲。”她笑道。
“我還不是為廠裡的職工作想。”李靚承認了。
王若霜嘆口氣:“我對棉紡廠的情況還是有所瞭解,我到底在廠裡生活了二十幾年。是在廠里長大的。李姨,我說句不怕傷感情的話,廠裡現在弄的這麼慘,主要責任完全在領導層。”王若霜毫不客氣地:“說實話,我對棉紡織廠不感興趣。債務不成問題,幾個億我們集團完全拿的出,關鍵是你們廠領導層私心太重,太無能,收拾起來太麻煩。我們沒有這個精力,也派不出這麼多管理人員。”
李靚的臉紅了,她知道王若霜說的是事實。
屋內的人又沉默了,大家都埋著頭想心事。過了好一會:“霜霜。話不能這麼說,我是這個廠退休的,看著廠裡的姐妹們受這份罪心裡難受。現在你有這個能力了,就幫幫她們吧。”吳梅求女兒道。
母親的要求女兒能拒絕嗎?王若霜苦笑。她感到非常為難。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為一幫衰人擦屁股收拾爛攤子。
“霜霜。聽媽媽的話,這也算是為政府解憂嘛。”易小明贊同媳婦的意見。
奶奶的請求王若霜可沒法拒絕,她為難地:“我們等會還要去年撿。這樣吧,下午一點半,李姨,你請申叔,廠裡的總經理,市裡的主要領導來一趟,我們談談。”王若霜鬆了口。讓中江市市裡的主要領導跑路在王若霜看來好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聽在李靚的耳朵裡就格外刺激人的神經。幾年不見,當年的乖乖女成了高高在上的鳳凰。
李靚大喜過望:“霜霜,不,王總裁,我們這就走,市委葉小祥書記,廠裡楊總經理和你申叔早就在廠裡等著了。年撿的事我們也安排好了,社群的同志正等待在我家裡。”
“好哇,原來你們早就下好了套子等我們霜霜鑽阿,真該死。”吳梅醒悟過來,她有點惱火地。被算計的滋味是不美妙。
李靚笑嘻嘻地將吳梅的責怪自動過濾:“婆婆,走,到我家去,我媽在家等您老去搓麻將呢。”她朝窗外探探頭:“大姐,霜霜,申國民在下面等著呢。”
吳梅到窗前往外一望,正好看見申國民手指間夾著一根菸在向上看,他見到吳梅高興的揮揮手。吳梅苦笑道:“你們倆口子呀,真奸,不過用工人來演苦肉計也算找準了我們的軟肋。喂,靚靚,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要回中江?”她不解地。
“省裡打電話通知市委,市委又通知了我們。”李靚笑道。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拉大旗作虎皮嘛。但省裡怎麼會知道王若霜一行會回中江市就不關她的事了。
“這群傢伙,真不是好東西,合起來算計我的霜兒。吳梅,年撿不作了,我們也不缺這幾個退休金。回省城去。”易小明生氣了。
“奶奶,算了。媽媽說的對,不看僧面還的看廠裡幾千職工的佛面。這些阿姨叔叔以前對我還是很好的。等一下,我給張明達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趟,這種事他是內行。”王若霜摸出手機將情況給張明達說了並讓他馬上來。
“不好,我燒的開水!”吳梅驚叫道。
中江市江源棉紡織股份有限公司會議室裡座了一圈人,以葉小祥為首的中江市領導幾乎全到了,王若霜儀態萬方用手背支著下巴專心聽棉紡織廠總經理楊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