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只能遠遠的瞻仰,頂禮膜拜。
當晚格桑老爹喝了很多的酒,胖子看到他眼中閃動的淚光,那是父愛,除非是為了心愛的兒子,還有什麼能讓鐵打的漢子流淚?當初自己離家出走的時候,父親何嘗不是與他一樣?可憐天下父母心。
或者在合適的時候可以幫幫他,說實話,胖子倒是不介意助人為樂,不過前提是無需付出代價,至少在目前的風頭上,他絕不肯和火修扯上關係。
夜裡,胖子拎了壺酒獨自來到野外,冰川吹來的冷風拂過身體,猶如少女冰涼的小手。
這樣喝酒比待在房間裡舒服多了,不過好景不常,小小酒壺轉眼間就見了底,繼續留在野外只能是喝風,要是有個像樣的酒具該多好?胖子賭氣將酒壺扔向遠處,酒這東西要麼就不喝,要喝就要喝個痛快,最討厭的就是剛喝到一半卻發現酒壺空了,這樣的垃圾留下就是虐待自己。
突然,身後傳來一縷醉人芬芳,那是女人身上的味道,還是個帶著酒的女人。
胖子立即聯想到神秘的白衣女子,轉過頭果然看見那熟悉的白色,身姿修長卻看不出柔弱和嫵媚,倒是像一根翠竹般柔中帶勁,一如既往的提著個精緻的酒罈,她的臉上掛著迷人的淺笑,看似沒有為格桑大叔的兒子傷感,假如看見無法救治的病人便不開心,那麼很多醫生可能一輩子失去笑的機會。
不過那種笑卻並非做作,或者僅僅是出於禮貌,那是一種超脫凡塵的笑容。
仙子絕不會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心,或者是不開心。
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在修真者眼中和睡覺差不多,有什麼好在意的?“為什麼每次見到你,我都是非常的狼狽?”明知道她不會回答,胖子仍然是自言自語,習慣了以後就會發現,她的沉默在多數時候讓人舒服。
依據常識,這種女人如果某天說出話來,肯定是要有人不舒服了。
女人果然什麼都沒說,啪的一聲拍開泥封,將酒罈高高的拎起來傾倒,同時揚起素面,任由烈酒澆落口中,液體順著天鵝般的頸子流淌,打溼了雪白衣襟,可是她渾然不覺。
普通的女人要麼青澀,要麼矯揉造作,她卻展現出與眾不同的魅力,魅力的釋放來自於個人內涵,做不出假來。
彷彿這個世界原本與她無關,她不影響或者改變身邊的一切,同時也不接受環境對自己的影響,超然世外。
說得通俗一點,她的人生活在這個世界裡,可是心卻脫離了這個世界,跳出三界外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人的肉身是無法出三界的,心卻可以。
雖然僅僅是一種心理上的境界,卻只有頂級高手才能觸及,範圍不僅僅限於修真者,強大的妖、鬼、仙,甚至是魔都能夠達到。
擁有這種境界的人都是在俯視蒼生,比如說陳玄、問劍,芸芸眾生在他們眼中和螻蟻差不多。
胖子拿定主意不問女人身份,可是骨子裡仍然甩不掉好奇,一時間猶豫不決,居然就這麼呆住了,恍惚間女人將酒遞到他得手上。
王浩先是灌下了兩口,撓著後腦勺笑道:“到現在還不知你叫什麼呢,但是沒有關係,反正我說話你能夠聽得懂就行。你說,我每次落魄時都能遇見你,是我倒黴的時候你就出現,還是你出現了才讓我倒黴的?”這話聽起來分明就有調戲成分,嫵媚的笑容裡浮現出一絲嗔怒,女人飄然離去,不過看她的表情倒不是生氣,而是不大喜歡這種調調。
鬱悶的是她連酒也拿走了,王浩拍拍屁股走向小鎮,時間尚早,說不定還可以找到喝酒的去處。
夜晚的小鎮別有風情,儼然比白天還要熱鬧,街道上人群摩肩接踵,如今各大旅遊景區已經不準寫老子到此一遊的經典名句,好不容易來一趟海螺溝,紀念品可不能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