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梭是一件攻擊型法寶,烏黑的表面流動淡淡的金彩,旋轉時發出千軍萬馬的低嘯,強勁地氣流暴露出它的沉重。頗有千軍壓境的氣勢。
這件法寶原來的名字叫做千斤梭,採用大量的烏金提煉而成,以沉重見長,對付此類法寶最忌硬碰硬,要躲避開來也並不困難,沉重就難免犧牲靈巧。
陳玄偏偏就不信邪,,硬是將梭子抓住,血瞳內殺氣縱橫,即便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而言如同兒戲。也沒理由用最笨的方法破解,他是要從心理上擊潰敵人,失去勇氣的高手如同行屍。失去勇氣的軍隊任人宰割,這是將的手法。千年前,當陳玄從冰原北上地時候,就是那種情形,十數名魔族高手。敢出手的只有一人,即便那剩下的一人,也是象徵性地扔出法寶。應付了事,他甚至沒有奢望能夠傷及對手,但求能爭取到時間逃出生天,陳玄自然不肯給他這種機會。
轟!
千軍梭被硬生生地抓爆,碎片四處激射,將那個呆若木雞的弟子打成篩子。剩下的三人早就失去戰意,他們想逃,雙腳卻被地綁圖騰捆住,唯有等死。是的,他們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念頭,更別說求勝地決心,剩下的只是赤裸裸的殺戳。
清新地空氣被血腥瀰漫,讓人感到一陣陣不適,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女孩去而復返,天知道她看見了多少,風車還在滴溜溜的旋轉,握住風車的小手卻在發抖。
孩子的眼睛是最清澈的,容不下一絲的汙穢,眼睛是心的視窗,除非擁有一顆無邪的心,才能有那雙清澈的眼睛。就是這雙即無敵意,也無殺氣地眼睛,卻足以讓良知尚未泯滅的絕代高手自慚形穢。
能向她解釋什麼呢,正義?邪惡,還是仇恨?陳玄避開了那雙眼睛,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了,在他的身後,小女孩將心愛的風車丟在了地上,抬腳踩成粉碎。
不知道為什麼,眾人的心情似乎沉重了許多,一路無語,兩週以後,來到了羅剎的地面,為了掩飾身份,胖子等人成了她的屬下,同時不再掩飾真元。
正如羅剎起初的猜測,魔族發生鉅變,魔君賽奪喪命,魔尊失去依仗,加上在神魔大戰失利,除了自身實力遭受重創,而且威望掃地,七大護法乘機做亂,讓情勢雪上加霜,返回魔族不久,他便被迫下野。
昔日一同的格局被打破,如今,七大護法誰也不服誰,各據一方,各方勢力紛紛網羅人才,彼此虎視眈眈,到目前還沒有演變成內戰,但是緊張的情勢一觸即發。王浩才不關心魔族的內亂,這份混亂正好方便掩飾身份。
羅剎的父親是七大護法之一,勿猜,在七支勢利中不是最強,也並非最弱,卻是最慘的,因為他處在七大勢利版圖的中央,也就是說,他與任何勢利都相連,任何一方都可能攻擊他。
當然,他可以與別的陣營結盟,不過無論怎麼結盟,由於地勢的關係,他都是前面站崗的,盟約這玩意兒在亂世一錢不值,誰知道盟友能不能幫忙,不捅黑刀相當不錯了。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有些見識的高手,都不肯投奔他的勢力,要命的是,許多昔日的親隨也紛紛離去,他的勢利每況愈下,像是風雨中的小舟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傾覆的風險。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女兒的歸來怎能不叫他喜出望外,更何況羅剎不是自己歸來,還帶來三名高手,不過當他仔細觀察了陳玄等人後,卻是喜憂參半。
老頭如今雖然落魄,一雙碧眼卻是了得,打眼一看便知道三人絕非等閒之輩。
修真者無法判別人家的境界,憑經驗猜個大概還能做到,陳玄的修為深不可測,目露兇光,宛如一尊殺神,當他停在房內的時候,能讓人後脊樑冒寒氣,從心裡往外的冷。
卓月淡然如仙,不談修為,那份氣質就是高手獨有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