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音咳了聲,示意小剛趕緊走。
小剛會意,也不再跟田洪海糾纏,和夏婉音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咖啡廳。
田洪海好不容易掙扎著爬起身,滿身的湯汁汙漬,氣得胖臉都青了!“媽的,臭賤人,老子殺了你!”
話音剛落,“撲嗵”一聲,他又踩著一塊菜葉摔倒了,惹來了圍觀者的轟笑。
好不容易離開了咖啡廳,田洪海越想越生氣,就打電話給表弟莊浩凱。
“浩凱嗎?你在哪兒!你得幫幫表哥,夏婉音那個賤人跑了,還找了個小白臉,兩人一起在西餐廳裡吃飯,被老子撞到了,她還唆使那個小白臉打我……是啊!就在剛才……兩人都跑了!表弟呀,你一定要派人把這對姦夫。淫。婦給抓住,替表哥出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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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咖啡廳,夏婉音很快就攔到了一輛計程車,和小剛一起坐進去。
她先報出了自家的地址,然後問小剛:“你去哪兒?”
小剛想了想,說:“隨便哪兒都行!”
“隨便哪兒都行?”夏婉音不由失笑,戲謔地道:“難道你是隻流浪的小狗呀!”
小剛輕嘆一聲,說:“從小我就浪跡天涯,居無定所!”
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太多的辛酸苦辣,讓夏婉音的心不由一酸。
“我們都是在雨中奔跑的孩子,不能停下,因為沒有地方可以避雨!”她喃喃地說著,同時握住小剛的手。“彆氣餒,早晚能找到出路!”
“婉音姐,你真好!”小剛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纖手,動容地說;“我們一起努力,早晚能找到出路!”
夏婉音感覺到男性強有力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手,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妥,便儘量不著痕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到了居所,正好下起雨來,小剛始終沒有說他有容身之所,夏婉音便邀請他去屋裡坐坐。
小剛立即像只被人領養的小狗般,頓時笑容璀璨。“我的房子剛退了,下午在你這裡湊合湊合,等晚上去住賓館!”
夏婉音掏出鑰匙開啟門鎖,邊問道:“你的房子怎麼退掉了?”
“打算離開這座城市,到別的地方發展!”小剛嘆了口氣,道:“不過,我現在不想走了!”
“為什麼?”開門走進了室內,夏婉音不由繼續問道。
“因為……”小剛似乎有些躇躊,囁嚅著說:“我……我剛剛找到了意中人!”
夏婉音僵住腳步,似乎有些驚訝。“你……你是說安寧嗎?”
“我知道她有男友了!可是,我還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在這座城市多待半年,如果她最終還是選擇跟她的男友結婚,那是我就離開!”小剛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語氣堅決地道。說完,他抬首打量著寬敞豪華的室內,不由很驚訝:“婉音姐,你的家好大呀!難道你是富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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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房子法國餐廳。
楚鈞坐在靠窗的餐桌前,自飲自斟,邊看著手裡的照片。
照片是裴駿元剛剛送過來,在一家咖啡廳裡拍攝到的。一個英俊帥氣的男孩,彈著吉他對著安寧歌唱,安寧則一臉驚豔地看著他。
另一張照片則是兩人坐在一起碰杯對飲,旁邊依希能看以夏婉音的側影,但是她成了整個畫面的陪襯,因為這兩人互相對望著,根本就沒有餘光去看旁邊的夏婉音。
男孩各個角度的迷人靚照,安寧各個角度的驚豔眼神。她用激賞的讚歎的驚豔的目光打量著男孩,似乎震驚而新奇,還有一種異性相吸的本能喜愛。
鋼牙緊咬,似乎有恐怖的磨牙聲傳出來。男子精緻的畫顏冷冽冰寒,幽邃的眸子寒光懾人。
“少爺,少夫人來了!”裴駿元適時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