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礙眼,惟宗完全可以想象無線電波那頭的男子是以怎樣一種心情,怎樣一種表情來回復這條資訊,惟宗憤憤地拉開抽屜,將手機丟了進去,一隻白色毛毛熊躺在抽屜裡,憨態可掬地衝著他傻笑,惟宗抿了抿嘴,將毛毛熊抱了出來,伸手戳了戳軟呼呼的臉頰,抬頭看向那群商討甚歡的人。
紅色,真是耀眼的顏色,也是溫暖的顏色。
唔……他喜歡。惟宗微微揚起嘴角,將毛毛熊摟在胸前。
在手冢的一聲“不要大意地上”之後,惟宗又開始了等待,漫長的等待。他百無聊賴地按著手機的鎖鍵,螢幕亮一下暗一下,一隻纖細的手伸了過來奪過手機:“我說小兔子,你就算想換手機也不用這麼折騰吧?”
惟宗仰起頭,一長髮及腰的女子站在他面前,鼻樑上架著一副啤酒瓶底厚的眼鏡,靈動的杏眸滴溜溜地轉動著,他點了點頭:“五十嵐前輩,你怎麼來了?”
“在辦公室裡坐得屁股疼,所以就上來走走,當做鍛鍊,順便讓屁股不要坐得那麼大。”五十嵐久紀一屁股坐在惟宗身旁,沒有把手機還給惟宗的想法,她一隻手搭在惟宗的肩膀上,“怎麼了,小兔子,寂寞了?空虛了?冷了?”
“春天來了,天氣暖和了,不冷。”
“哦,小兔子你思念春天了!你的春天來了麼?在哪裡?在哪裡?”
“前輩,把手機還給我。”惟宗伸手欲搶過手機。
五十嵐將手背在了身後:“嘛嘛……不要這麼小氣嘛。難道說春天在你的手機裡,讓姐姐看看。”
“前輩!”惟宗的聲音有些急促。
五十嵐抬眸看惟宗,伸手推了推眼鏡,抿嘴一笑:“好嘛,不看就不看。”
“手機還我!”
“不要!”
“還我!”
“小兔子,我是為你好,就你這麼個玩法,你的手機遲早也會報銷。”
惟宗抿了抿嘴。
五十嵐又抬手拍了拍惟宗的肩膀:“啊呀呀,小兔子,你是在等誰的電話麼?小冰山他們的?”
“前輩怎麼知道?”惟宗有些詫異地看著五十嵐。
“因為我看到你們組除了幾個內勤和你,其他人都出去啦。”五十嵐非常老實地說道,卻不想她這番話徹底打擊了惟宗,小兔子瞬間又蔫吧了。
五十嵐瞬間明白了惟宗鬱悶的原因,她嘿然一笑:“小兔子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沒有。”沒了手機,惟宗開始折騰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機,藍色的火苗閃一下滅一下。
“我被拋棄這幾個字已經寫在你臉上了!”
“哪有!”
“他們是為你好嘛,誰讓你現在是傷員呢!”五十嵐開始安慰惟宗,“小希子當時聽到你受傷的訊息,嚇得臉都白了,小理莎當場就哭了。”
惟宗低下頭:“我知道他們為我好,可是等待結果的滋味很難受,我情願參與到結果的製作中。”
“唔,那也是。”五十嵐點了點頭,“當年我生我家小鬼頭的時候,我在產房裡努力奮鬥了二十幾個小時,我老公在產房外足足等了我二十幾個小時,生完以後他跟我說了一句話,電視裡的小孩都是上個廁所的時間就能生出來,看來電視都是騙人的。”
“我媽說她生我的時候也折騰了二十幾個小時,快三十個小時,把我爸等得都快火燒眉毛了。”
“所以,以後生孩子就破腹產,很快,劃一刀子孩子就出來了。”
“可是……破腹產對孩子和產婦不是都不好麼?而且聽說破腹產不容易恢復。”
不知不覺,兩人的話題從春天跑到了等待,最後到了生孩子……
“……我說小兔子,你怎麼懂這麼多。”五十嵐一臉狐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