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家啊!我也吃過,味道很不錯,跟優紀姐家的有一拼。”
“是吧是吧。”
剛才還差點為了草莓蛋糕而打架的兩人此時卻其樂融融地聊在了一起,惟宗嚥下口中的抹茶蛋糕,端起冰塊漸漸融化的奶茶,又喝了一口。
“不過這幾天都吃不到了喵,”菊丸一副惋惜的口吻說道。
“為什麼?這麼好吃的蛋糕為什麼吃不到了?”Zero有些激動地嚷嚷道,口中來不及嚥下去的蛋糕沫伴隨著唾沫星子噴了出來。
惟宗一頭黑線地看著站在抹茶慕斯上的白色物體,還沒有說話,便見抹茶慕斯被人端離了視線範圍:“給我吃吧,不能浪費,浪費是非常可恥的行為!”
“小聞聞吃這個喵。”菊丸將自己面前沒有遭殃的芒果班戟推到惟宗面前,抬頭看著Zero,一臉正經地說道,“因為跡部訂婚了喵,他們家的甜品師傅都跑去佈置訂婚宴喵。”
“噗……”這回輪到惟宗噴蛋糕,不止是Zero面前的那堆,就連Zero本人也未能倖免於難,“咳咳……抱歉抱歉……咳咳咳……”
“你是在責怪我毀了你的抹茶慕斯麼?”Zero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蛋糕沫子,一臉哀怨地看著惟宗。
“不……不是,咳咳咳……這些不能浪費,我來吃。”惟宗非常迅速地將Zero面前遭殃的蛋糕悉數移到自己面前,“浪費很可恥!真的!”
聽著惟宗將自己送出去的話返還給自己,Zero唯有眼巴巴盯著那堆已經易主的甜品,淚汪汪地咬著小手帕:“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不是,絕對不是。”惟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無辜,挖蛋糕的速度卻沒有絲毫減緩。
Zero回頭看了看已經被他和菊丸掃蕩空的玻璃櫃,轉過頭,端起那杯唯一倖存的所屬權還是自己的奶茶,喝了起來,喝了幾口後,他嘟囔道:“原來是訂婚呀?難怪那天晚上我看到他被人從巷子裡扶出來塞進車裡,估計是因為訂婚太高興喝多了吧。”
惟宗一愣,抬起頭看了看仍然嘟囔的Zero,撇頭看向菊丸,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相同的疑惑,他嚥下口中的蛋糕,將手伸進褲兜裡,很快又抽了出來,喝了一口奶茶,問道:“你看到了跡部先生?”
“是呀。”Zero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可是雙眼2。0的哦,雖然那天晚上比較黑,但是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那副畫像,所以跡部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是能認出來的哦,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就是衣領有一點髒,從我旁邊經過的時候,我看到他腦袋是耷拉著的,應該是喝多了。”
“大概什麼時候看到的?”惟宗繼續問道。
“大概……”Zero抬手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什麼,“為什麼有種我是犯人,你是警察,你在審問我的感覺?”
“怎麼可能。”惟宗抿嘴一笑,“你怎麼可能是犯人呢?”
“那倒也是,像我這麼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怎麼會是犯人。”Zero樂呵呵地笑道,“準確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大概七八點的樣子,因為那個時候我一般都會在這裡買蛋糕的說。”
“就你一個人看到麼?”
“還有優紀姐的兒子喲。”
“啊?”
“優紀姐的兒子是警察,雖然長得兇了點,但是心地還是蠻善良的啦。”
“喂,你在命令誰!”門口傳來一道腔調語氣異常熟悉的聲音。
惟宗循聲回頭,一頭白髮的男子站在門口,襯衣的扣子解到胸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口中叼著一根香菸,淡淡的白色煙霧嫋嫋升起,他身後跟著一位頭上綁著綠色髮帶的藏藍髮男孩,男孩時不時地扶一下鬆鬆垮垮的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