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謙也從褲兜裡摸出一個什麼物件朝財前光丟去:“如果不是你這個笨蛋後輩弄不懂惟宗君和菊丸君送上來的賬簿,我們手頭上的工作會累積這麼多嗎!你敢說這不關你的事?嗯?”
一道黃色的光芒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財前光眼明手快地接住,此時惟宗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網球。
“切。”辯不過忍足謙也的財前光癟了癟嘴,把腦袋縮了回去。
惟宗與菊丸跟在忍足謙也身後走進會計師事務所辦公室,完全可以稱得上寬敞,但是跟乾淨、整潔卻沾不上半個字眼,每張桌子上都堆得高高的材料,放眼望去,完全無法看到材料後的人,惟宗嘴角狠狠一抽,轉頭看著兩隻手上都抓著壽司正狼吞虎嚥的財前光,略顯嬰兒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前輩,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切……”財前的話剛剛起了一個頭,便被忍足謙也一巴掌打斷了。
“添什麼麻煩,前輩幫後輩做事情是應該,更何況委託人還是一位警察,破案子比較重要啦!”忍足謙也拿起最後一塊鰻魚壽司放進嘴裡,一臉愜意地說道。
“前輩,我說了不要隨便打我的頭!”財前光暴跳。
“我就打了,你能怎麼樣?”
“……不能。”
“那不就是了。”
“……”
得到了最後的答案,許下了一個月免費晚餐的承諾,惟宗與菊丸各自拿著材料告別了忍足謙也和財前光這一對苦逼的搭檔,乘坐觀光電梯離開了這棟大樓,站在大樓前,仰頭看著亮燈處,似乎看到了兩道忙碌的身影,惟宗抬手揉了揉酸澀不已的眼睛,摸出褲兜裡的手機,此刻已是凌晨一點。
“小聞聞,走喵。”菊丸搖了搖手裡的車鑰匙,說道。
“嗯。”惟宗點了點頭,“去我家睡吧。”
“啊?”菊丸驚呼一聲。
惟宗轉過身,看著大貓臉上漸漸爬起來的紅暈,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大貓此時的想法,弓起手指頭輕輕地落在了貓兒的額頭上,滿意地看著菊丸雙手捂著額頭,鼓著腮幫子一臉不滿的神色:“小聞聞,很痛喵!”
“知道痛就好。”惟宗淡淡地說道,“讓你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喵!”
“那你臉紅什麼?”
“是因為熱的喵!”
“那怎麼又白了?”
“……是因為痛的喵!”菊丸眨了眨眼睛,辯解道。
“哦。”惟宗點了點頭,開啟車門,坐進了副駕駛裡,關上車門,繫上安全帶,動作一氣呵成。
只是此時的惟宗並不知道,他這個邀請給他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你說跡部景吾被綁架案是那些人做的?”寬敞的房間,衣著光鮮的老者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窗外撩人的夜色,淡淡地問道,語氣裡並沒有一絲波動。
“是,是他透露的,訊息應該沒有錯。”“聰明絕頂”的男子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那他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麼?”
“沒有。已經查證過,他們一年前脫離出去,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啊,知道了。”
“但是……”
“但是?”老者並沒有回頭,只是透過玻璃的反光盯著站在身後的男子。
男子打了一個寒顫,彎下腰:“但是聽說緋村……”
“緋村?”
“是,聽說這個綁架案是緋村的長子策劃的。”
“嗯?”一個單音節詞從老者的鼻腔裡噴了出來。
“不……不過還沒有得到確定,只是……只是聽說。”男子感覺自己的雙腿在不停地顫抖。
“沒確定的事情那就確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