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會被人稱為野貓。”
“……”
推開鐵門,一如既往地迎來了熱情的展護衛,惟宗半蹲著身子,與它戲耍一番後,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寂靜瀰漫著整個花園,走廊下懸掛著的花燈隨著風輕輕搖曳,偶爾從茂密的草叢裡傳出一聲蟲鳴,為寂靜增添了幾分氣息。
惟宗拍了拍展護衛的腦袋,脫下鞋子踩上了木走廊,躡手躡腳地朝自己的臥室走去,展護衛亦趨亦步地跟在後面。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回來了?”
惟宗一愣,回過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祖父與小爺爺,點了點頭:“是,我回來了。”
“進來。”惟宗老爺子沒有多說什麼,拉開一旁主屋的隔扇,示意孫子進屋。
“是。”惟宗有些詫異地看了小爺爺一眼,惟宗言義抿嘴笑了笑,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主屋的燈亮了,將黑暗悉數驅逐出去,惟宗咬了咬嘴唇,祖父找他的目的在腦海中百轉千回。
“坐。”老爺子盤腿坐在了軟墊上,原本慈祥的臉上沒有半點神情。
惟宗將祖父的表情看在眼裡,心微微一緊,依言坐下。
沉默蔓延開來,惟宗雙手垂放在膝上,抬眼看了祖父一眼,碰觸到老爺子如刀子般鋒利的目光,微微一閃,老爺子生氣了。
“哼,知道躲開了。”老爺子冷哼一聲。
惟宗垂下眼簾,沒有回答。
“聽說你又去查那個案子了?”老爺子的聲音平靜地猶如古井之水,雖然沒有波瀾,但沒有人知道最後會不會幻化成驚濤駭浪。
“是。”惟宗點了點頭。
“不是讓你不要插手麼?”老爺子的火氣有些旺盛。
“但是發現了新的線索。”
“發現線索你就去查,那發現毒藥你是不是要喝啊!”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
“喝了會死人的。”
“那你認為繼續查下去就不會死人了麼?”老爺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恨不得剖開孫子的腦瓜子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構造。
“別激動別激動。”坐在一旁的惟宗言義勸道。
“就是跟你學的!”老爺子轉頭瞪著弟弟,將火燒到了他身上,“你們兩個都是一個臭脾氣,讓你們不要繼續查偏不聽!”
惟宗言義一愣,一臉無辜地說道:“喂,老大,這跟我沒有關係呀,我進去的時候他才三四歲,怎麼能夠說是跟我學的呢。你不要隨便冤枉好人哦,阿聞貌似跟你呆一起的時間比較久。”
“那你的意思是我教的?”
“我可沒有這麼說。”
“那你是怎麼說的?”
“字面上的意思啊。老大,你的國語是體育老師教的?”
“……”老爺子氣結,抓起手邊的軟墊砸了過去。
惟宗言義眼明手快地接住,“老大,你說不過我怎麼就動手啊!”
看著兩個年齡加起來絕對超過一百的老頭在面前玩著丟軟墊的遊戲,惟宗抿了抿嘴,沒有吱聲。
“呼哧呼哧……”老爺子氣喘吁吁地盯著惟宗言義。
惟宗言義抓著軟墊,聳了聳肩膀。
老爺子冷哼一聲,將注意力繼續放到孫子身上:“那你現在查到什麼了麼?你繼續查下去,就是在虎口拔牙!”
“可是那老虎已經老了。”惟宗淡淡地回答道。
惟宗老爺子一愣,瞥了惟宗言義一眼,隨即看向惟宗:“你知道那老虎是誰?”
“不知道。”惟宗搖了搖頭,“但是我猜出來的,跟爺爺和小爺爺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那年紀應該不小了,雖然還是百獸之王,但畢竟年紀在那兒,牙齒說不定也不穩固了吧,搖一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