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是如何將小數點精確到後兩位的,他將目光轉移到縮在角落裡畫圈圈種蘑菇的堀尾聰史身上,視線在空中與人發生碰撞,惟宗一愣,抬起頭,看見那張依舊眉眼彎彎的笑臉,他抿了抿嘴收回視線,看著站在身旁仔細研究他胳膊上的繃帶蝴蝶結的紅髮大貓,不由得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小聞聞?”菊丸抬起眼眸,寶藍色的貓眼中流露出一抹詫異。
“沒什麼。”惟宗搖了搖頭,將胳膊從菊丸的手裡抽了出來,轉身朝辦公桌走去,整理著桌上的材料,沒有找到證據,煮熟的鴨子到嘴邊也飛走了。
眼角的餘光瞥見材料上印著緋村的名字,惟宗抿了抿嘴,本以為已經接近了事實,卻沒想到依舊回到了原點,緋村深一,水野正一,松下組,佐佐部健一郎,四者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聯絡。
“阿聞在看什麼呢?”耳畔突然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
惟宗一驚,回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旁笑得比陽光還要燦爛的亞麻發青年,微微有些溼潤的髮絲貼在臉頰上,他再度朝著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不二前輩,你是屬貓的麼?走路不帶響聲的。”
“呵呵……是阿聞看得太入神了吧。”不二笑眯眯地說道,“還在看緋村深一的案子?”
“總覺得有聯絡,但始終找不到是什麼聯絡。”惟宗搖了搖頭,跺了跺紙張,將材料往桌上一放。
“這個案子早就結了不是麼?”不二修長的手指滑過紙面,輕笑道。
“不二前輩相信麼?”惟宗瞥了不二一眼。
不二但笑不語。
“出去!”一道清冷的聲音從緊閉的組長辦公室大門後傳來。
一課三系辦公室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眾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那扇門。
“嗯?手冢,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緊接著是跡部大爺不可一世的聲音。
“我在工作。”清冷的聲音裡夾雜著幾絲無奈。
“工作?”不用看,惟宗他們也能猜到說話的這位大爺是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在本大爺面前談工作,你覺得合適麼?手冢。”
“跡部,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低沉的嗓音裡隱藏著一分怒意。
“嗯哼?適可而止?在本大爺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語的存在。”門內傳來椅子腳拖曳過水泥地面的聲音,“手冢,需不需要本大爺幫你回憶一下你剛才對本大爺的態度?”
剛才對跡部大爺的態度?惟宗眉頭微微一挑,腦海中閃過在海里激情澎湃的一幕,大腦中不自覺地蹦出跡部大爺一副委屈地看著組長大人的場景,嘴角狠狠一抽,甩了甩頭試圖將這詭異的畫面甩出去。
“呵呵……阿聞好像知道點什麼?如果可以,不妨分享給我們大家聽聽。”不二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惟宗甩頭的動作微微一頓,臉上的神色稍稍一僵,在腹黑的北極熊以及面癱的南極冰山之間,他投靠的自然是後者,面對北極熊的時候還有反擊的可能性,但是在冰山面前只能面臨被撞沉的結局,何況在加上一位囂張傲慢的大爺,他才不想死得這麼早。
思及此,惟宗轉頭看著臉上佈滿了好奇神色的眾人,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跡部先生指的是什麼,所以問我也沒什麼用啊。”
“是麼?”不二臉上的笑意漸濃。
“是的。”惟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緊閉的組長辦公室門突然開啟,撞到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驚得豎起耳朵的眾人連忙轉過身裝模作樣,一聲冷哼傳來,惟宗下意識地撇過頭,只見換了一套乾爽衣服的跡部大爺那張臉比下飛機時候的時候還要黑幾分。似乎察覺到惟宗的視線,跡部抬眸瞥了惟宗一眼,惟宗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