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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沿著來的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手電筒你拿著,一會我再下來找你喵。”

“嗯。”惟宗沒有遲疑,也轉過身,手電筒的光掃了牆上一圈,他看到了一個類似於燈的開關,在按下開關的那一瞬間,他後悔了。

有人這樣評價戰爭電影,如果是屍橫遍野的戰場,那是三流的戰爭片,如果是血跡斑斑的戰場,那是二流的戰爭片,如果是一片蕭瑟的戰場,那才是一流的戰爭片,然後此時惟宗看到的則是一流的戰爭片。

三個個蠟像站在他發現那女子的角落對面,每一個面上都栩栩如生,眉宇間與夏目都有著幾分相似,三個蠟像的旁邊還有一個蠟像,只是這個蠟像沒有了腦袋,只剩下身子,從身形上看,這蠟像應該是女性,她身上穿了一件兩年前十分流行的蕾絲連衣裙,從露在外面的商標來看,價格應該不菲。

血腥味和腐臭味並不是來自這裡,而是來自另一個角落,角落裡也坐了一個女子,頭低在胸前,無聲無息,她的身下是一大片暗黑色,那應該是凝固的血跡,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寶藍色的小洋裝,她應該是松本春花,她應該死了。

惟宗的拳頭微微握起,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惟宗轉過頭,菊丸大貓站在臺階上,瞠目結舌地看著地下室裡的這一切,他張了張口,有些嘶啞地喚了一聲:“小聞聞?”

“走吧,沒活人了。”惟宗屏住呼吸,快步走到樓梯口,“可以請柳前輩進來了。”

菊丸點了點頭,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按下了號碼。

樓梯不長,很快就回到了洗手間,走出那讓人憋悶的地方,惟宗長長地吐出一口廢氣,看著被戴上手銬蹲在地上的夏目,此時他臉上的面具已經被取下,右半邊臉一大片燒傷的痕跡,他的眼眶泛紅,牙齒死死地咬著嘴唇。

或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夏目抬起頭,盯著惟宗,很兇,卻沒有說話。

惟宗微微揚起嘴角,墨色的雙眸盡是陌生的神色:“夏目先生,或許你真的要做好監牢中寫回憶錄的準備了。”

夏目依舊死死地瞪著惟宗,沒有說話。

惟宗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走出客廳,站在露臺上,盯著那一片枯黃中帶著一點新綠的草地,眉頭微蹙,拳頭握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淡淡的牛奶香傳來,惟宗沒有回頭,只聽菊丸大貓說道:“小聞聞,不用難過喵,或許那就是松本小姐的命喵。”

惟宗咬了咬嘴唇,低下頭。

“我們是警察,不是萬能的神喵,我們不能解救所有人的性命,但我們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救人,這次如果不是小聞聞把竊聽器放在夏目家的鞋櫃裡,我們還不可能猜到立花小姐在夏目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制定方案,所以小聞聞很厲害,不需要難過喵。”

握緊的拳頭漸漸鬆開,惟宗抬起頭。

“其實喵,人就像草,被連根拔起後,如果生命力旺盛,那麼度過了這個劫難它會重生,如果生命力不夠頑強,那麼就會死翹翹喵。”

蹙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開,惟宗的眼眸中再度充滿了自信。

他們兩人在這裡寬慰與被寬慰,卻不知道有個人一邊研究著眼前的蠟像一邊嘀咕著八卦意味十足的資料。

“惟宗喜歡菊丸的機率為60%,菊丸喜歡惟宗的機率為75%,兩個人互相喜歡的機率為60%……”

“嘿!”一道甜美的女聲打斷了菊丸和惟宗之間的談話。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對面的露臺上站著一黑髮女子,她身邊坐著一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是他們?

“小警察,你們到這裡來破案啊?”女子朗聲問道。

“呃……”惟宗沒想到女子問的這麼直接,他轉頭看了看菊丸,不知該怎麼回答。

“切,這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