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嘛。”
惟宗抬手摸了摸鼻子,輕輕地咳嗽一聲:“這位女士,請問你怎麼稱呼?”
“怎麼,這位警察小哥是想來光顧我的生意麼?”
惟宗微微皺起眉頭,抬眸看著女子,說道:“如果你不想以妨礙公務罪去警視廳喝茶看報紙的話,還請認真回答問題。”
“……是是,認真,一定認真。”女子斂起臉上的笑容,垂下眼簾,“我叫深田蘭。”
“深田女士,你最後一次見到伊藤小姐的時候,她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惟宗問道。
“異常?”深田的嘴角扯起了一記苦澀的笑,“……沒有。”
“伊藤小姐平日為人如何?有沒有與……客人發生矛盾,或者與其他人結仇?”惟宗將那記苦笑看在眼底,在遣詞造句上斟酌半天,繼續問道。
“春子很溫吞,不太善於交際,平時都是和和氣氣的,也沒有見過她與客人或其他人發生過沖突,所以結仇應該不會存在。”深田抬手將鬢間的髮絲捋到耳後,淡淡地說道,“我知道她還有一個弟弟,正在讀大學,她父母早亡,家裡主要經濟來源就靠她了。”
“她弟弟叫伊藤近?”惟宗掃了一眼手上的資訊表,問道。
“是的。”深田點了點頭。
“她與她弟弟來往多嗎?”
“應該比較少。”
“應該?”
“是,自從春子搬到這裡來住以後,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弟弟,只是從她手機裡看到她翻拍的相片。”
“你認識隔壁的中居奈美緒小姐嗎?”惟宗左手執筆,在筆記本上飛快地寫著,頭也不抬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
惟宗抬起頭,只見深田臉色有些煞白,紅潤的雙唇微微抖動,惟宗抿了抿唇,靜靜地等待著。
“警察先生,你是說春子跟奈美緒一樣……死……死了?”
惟宗眉頭微微蹙起,沒有說話。
“春子……春子那天跟我說要去給她弟弟送錢,本來我打算陪她一起去的,但是有姐妹來找我逛街,所以我就沒去,那天晚上春子沒回來,我以為她工作去了,所以就沒有理會……嗚嗚,春子……”深田雙手掩面,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惟宗朝後退了幾步,低頭看著不住抽動著肩膀的金髮女子,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褲兜裡傳來了震動,惟宗伸手摸出了手機,看了看螢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指腹滑過:“你好。”
“啊喏,惟宗,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
“切原君?”惟宗朝越前與菊丸點了點頭,朝角落走去。
“是我呢。”
“切原君有什麼事嗎?”
“我想起來我什麼時候丟的身份證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幾絲興奮。
“嗯。”惟宗應了一聲,等待著切原的下文。
“那天跟你們吃完飯後,回家的路上丟的,我記得被一個男的撞了下肩膀。”
“……然後呢?”
“然後第二天你們就告訴我我的證件在案發現場被找到了。”
“……那切原君還記得撞你的男人的樣子麼?”
“不記得了。”
“那還記得在哪裡丟的麼?”
“也不記得了。”
“……是不記得了,還是不認得了?”
“嘛嘛,惟宗不要這麼執著嘛。”
“……”這位頂著警視廳馬大哈名號的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稱謂:路痴。據說他創下了在警視廳大院迷路長達三個小時才找到辦公室的記錄。
告別了深田蘭,惟宗等人驅車前往伊藤春子的弟弟伊藤近所就讀的早稻田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