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宗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自家老頭說過,對付囂張的人的方式就是比他更囂張。
“我沒有那個美國時間應付你。”大漢伸手欲合上大門。
惟宗向前走了一步,抬手擋住:“但這是你的義務。”墨色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大漢的臉,完全沒有半點膽怯的神色。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惟宗身旁的遠山一個閃身擠了進去:“阿聞,我進來了我進來了。”
“我要報警,告你們擅闖民宅。”
“可以,我就是警察。”惟宗從衣兜裡摸出了工作證,亮在大漢面前,“請問最近是否聽到隔壁的屋子傳來異樣的動靜?”
大漢瞥了一眼惟宗手上的工作證,知道沒法躲過去,轉過身嘟囔道:“隔壁什麼時候沒有異樣的動靜了?”
嗯?惟宗微微挑起眉頭,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嬌小的黑色身影閃過,身形與剛才看到的有幾分相似,他欲走上前,卻被大漢擋住了去路,惟宗眉頭微微一擰:“什麼意思?”
“早知道隔壁的那些女人是做那些生意的,我們就不在這裡租房子了,現在租期又沒滿,又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真是晦氣。”大漢一臉嫌惡地說道。
“那些生意?”惟宗聽出了大漢語氣中的不滿,不解地問道,“請問那些生意是指哪些?”
一抹潮紅湧上了大漢的臉頰,大漢左右看了看,湊到惟宗耳邊,低聲說道:“就是做男人的生意啊!”
男人的生意?惟宗依舊一臉的不解。
“切,一看你就是高中生,毛都沒長齊的小雛雞一隻,懂什麼懂,趕緊走吧,別拿假的警察證出來忽悠人,這次哥哥大方,放過你一次,走吧走吧。”大漢直起身子,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惟宗,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惟宗沒站穩,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
“吶,大叔,告你襲警哦。”門口傳來一道傲氣十足的聲音。
“什麼襲警!什麼大叔!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襲警了!少蒙我,他壓根就不是什麼警察!”大漢辯解道,當他看清門口的身影時,叫道,“我說你們這些小屁孩是怎麼了,冒充警察很好玩是不是!趕緊走吧走吧,別呆在我這裡。”
“阿聞,怪物,這裡有很可愛的小妹妹,很好玩哦。”某間房裡傳出了遠山歡快的聲音。
“啊啊啊,我的優理。”大漢一秒鐘變咆哮馬狀,轉身飛快地跑進了屋子裡,一聲咆哮從屋裡傳來,“誰讓你碰我的優理的,你為什麼要碰我的優理,碰壞了賠得起嗎!賠得起嗎!賠得起嗎!”
惟宗從地上站了起來,抬手拍了拍站在外套上的灰。
過了一會,遠山金太郎頂著一臉的唾沫星子衝了出來:“哇啊,阿聞,救命啊,好恐怖啊,比解開繃帶的小介還要恐怖啊!”
又過了一會,臉黑得跟鍋底兒似的大漢走了出來,指著敞開的大門沉聲說道:“你們、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力量匯聚到最後一個字上瞬間爆發出來,只見陽光下,晶瑩剔透的唾沫星子翩翩起舞。
“切,你還MADA MADA DANE。”越前走到惟宗身旁,雙手揣進衣兜裡,揚起下巴說道,只是不知道他這句話是針對落荒而逃的遠山還是唾沫橫飛的大漢。
雙方陷入了對峙狀態,院子裡鴉雀無聲。
“修君?”一道細微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惟宗抬起頭,只見一穿著黑衣的嬌小玲瓏的女孩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顯然不是她型號的外套,外套的下襬已經拖到了地上。
“啊啊啊,優理優理,你感冒剛剛好怎麼就出來了,趕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