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等電梯,兩人推開消防通道的門跑上了三樓,走道上坐著焦急等候的病人家屬,惟宗的心微微下沉,從他認識小爺爺開始,這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嚴肅的語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呼吸裡充斥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
按著指示牌,惟宗與菊丸找到了A號手術室,手術正在進行中,禁閉的不鏽鋼大門外或站或坐著三個男人,小爺爺,才見面沒多久的柳生比呂士,以及一位穿著黑色浴衣卻露出了發達的胸大肌,腳上蹬著一雙木屐,嘴裡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菸,鬍子拉碴,雙眼卻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
偵探二人組的另一位呢?
惟宗抬眸看向手術室的門。
“阿聞。”惟宗言義看到了惟宗,抬腿走了過來,“路上有被人跟蹤麼?”
“跟蹤?”惟宗繼續一愣,與菊丸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惟宗言義轉頭看了看四周,用彼此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和南次郎在拉麵館裡吃完麵出來就碰到了那兩位被人JU JI。”惟宗言義朝低頭坐在長椅上的柳生比呂士努了努嘴,“不知道是兇手刻意放過他們,還是他們反應敏捷,子DAN並沒有擊中要害部位,只是打中了小腿肚,銀色頭髮那個要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了。”
“嗯。”惟宗點了點頭。
“主刀醫生是忍足。”惟宗言義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這個姓氏,惟宗挑了挑眉,下意識地瞥了小爺爺一眼,卻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他有些失落地摸了摸鼻子:“忍足前輩的醫術還是可以信賴的。”
“嗯。”這回輪到惟宗言義淡淡地應道。
惟宗看了看跑去安慰柳生的菊丸,轉頭看向小爺爺:“小爺爺,能知道兇手當時所處的位置麼?”
“這個南次郎可以給你答案。”惟宗言義回頭朝那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招了招手。
只聽“踢踏、踢踏”的聲音,被稱作南次郎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眉宇間有著幾分相熟,中年男子雙手環胸,看了惟宗一眼:“喲,言義,這就是你所說的你的那個SUN子?”
“是我的侄孫,我大哥的SUN子。”惟宗言義糾正中年男子的口誤。
“怎麼不像呢?”中年男子吊起眼睛上下打量一番,說道,“完全不像,完全不像。”
“不像什麼?”
“那臭老頭怎麼可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孫子!”
臭老頭?非常熟悉的稱謂。
“阿聞是韶光和和雅生的,不是我大哥生的!”
“可是怎麼看都跟你長得很像呢!吶,言義,你是不是揹著我跟別的女人有一TUI,然後生下了這個SI生子,後來被你侄兒和侄媳婦抱回去當作自己的兒子養。嘖嘖……真是戲劇化的結果呢。”
“越前南次郎!”額頭上爬滿了無數個井字的惟宗言義一字一頓地喚著好友的全名,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哎呀呀,惱羞成怒了。”越前南次郎取下嘴上的香菸,吧唧著嘴。
“二十年沒見,你的皮似乎有點癢了,什麼時候給你撓撓。”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如果你承認這年輕人是你的SI生子,我可以陪你撓一輩子的癢哦。”
惟宗知道眼前這不正經的男人是誰了。
“你是幾年沒洗澡,所以蝨子跳蚤特別多吧,真不知道倫子怎麼受得了你。”
“你可以去我家親自問問倫子。”
“免了。”
“看嘛看嘛,就是不敢承認。嘖嘖……敢做不敢認啊,不是好少年喲。”
惟宗一臉黑線地看著這兩加起來差不多一百歲的男人鬥嘴,他們似乎偏離了主題。
“好了,不跟你瞎扯。”惟宗言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