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惟宗睜大雙眸看著母上大人,鬆開嘴巴,問道,“外公外婆明天來?”
“是啊。他們的簽證前幾天就辦下來了,所以買了明天的機票,打算過來住一段時間。”惟宗和雅說道。
“明天?為什麼是明天?為什麼他們不晚一點來!”惟宗哀嚎道。
“你外公說一年沒看到你了,所以一辦好證就把機票買了。”惟宗和雅抿嘴一笑。
“忍足前輩,救命!”見事實已成轉折無望,惟宗唯有采取補救的方式,他轉頭看向忍足,發出了求救的訊號。如果說自家祖父是理性護短,那麼遠在中國的外祖父則是沒來由護短,用他的話來說:在外人面前,我風家的孩子即使是錯了也是對的,外人如果敢動他們一根汗毛,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揪出來胖揍一頓再說。
“嗯?”不瞭解情況的忍足眉頭微微一挑。
“前輩,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臉上的淤青消除,還有這個繃帶。”惟宗指了指頭上的繃帶。
“有。”忍足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真的?那麻煩你了,明天千萬不能讓我外公看到,要不然我會被他老人家唸叨死。”惟宗面露喜色,連忙央求道。
“如果要藏一個雞蛋,那就把它放到一籃雞蛋裡。所以要消除你頭上的繃帶,那就把你整個人纏上繃帶,嗯,看來讓你變成木乃伊就可以了。”
“……”
這廂,惟宗因為明天外公外婆的到來愁得焦頭爛額。
那廂,佐佐部警視總監因為那份宣告愁得焦頭爛額。
高階的波斯毯上盡是捲成一團的廢紙,佐佐部警視總監眉頭緊鎖地坐在椅子上,左手撐著頭,右手握著筆,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紙,過了一會,他手一摔,價格不菲的鋼筆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最終敵不過地心引力跌落在地,他煩躁不已地抓為數不多的頭髮,不住地揉搓。
“咔噠、咔噠……”牆上掛鐘的秒針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
佐佐部警視總監撇過頭看了一眼,距離一個小時僅剩十五分鐘,可是那人交代下來的宣告卻只寫了兩行字。
又是那道熟悉的鈴聲,佐佐部警視總監跳了起來,膝蓋碰到了桌角,疼得他不由得咧開嘴,電話不折不撓地響著,他深吸一口氣,帶著“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接起了電話:“喂?”
“是我。”還是那道低沉的聲音。
“不……不是還有十五分鐘麼?”
“給你二十四小時都寫不出來,蠢貨!”
“……是。”
“開啟電腦,我讓人寫了一份發給你,你自己列印出來修改一下,重新謄抄一遍。”
“是是……謝謝,謝謝。”佐佐部警視總監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惟宗那傢伙雖然惹人厭,但從來不會給我帶來這種困擾。”那個聲音變得愈發嚴厲,“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竟然選了你這麼個蠢貨!飯桶!”
“是、是……”只要火燒眉毛的危機解除了,怎麼罵都無所謂。
“記者已經聯絡好了,明天早上上班時間就會來找你,怎麼說話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不用,我知道怎麼說。”
“嗯。”
“謝謝,謝謝,給您添麻煩了,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
“沒有下次!”
“是是……”
“再幹這種蠢事,你就主動寫辭職報告。”
“是……”
電話“咔”的一聲結束通話了,佐佐部警視總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開啟電腦,看著郵箱裡的新郵件,整個人倒在椅子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早飯後,惟宗急匆匆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