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得能讓菊丸看得一清二楚。
隨著惟宗的下筆,菊丸大貓的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後,他兩眼放光:“哇,不二不二,小聞聞也是左撇子喵。”顯然,這隻大貓的關注點已經不在他筆下的畫上,而是轉移到他的左手。
“呵呵……科學家說使用左手的人右腦很發達。”不二握著方向盤,笑著說道。
“真的喵?難怪乾上次看到小不點用左手的時候說要幫小不點做個手術研究一下他右腦的構造喵。”菊丸大貓的眼睛裡流露出崇拜的光芒。
一滴冷汗爬上了惟宗的後腦勺,他連忙將筆挪到了右手,筆頭撓了撓頭皮,低頭繼續修改著。希望早上修改畫像的時候,乾法醫沒有看到什麼。
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三系法醫室。
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一隻手託著筆記本,一隻手拿著筆,面對躺在手術床上的人體模型,嘟囔道:“越前龍馬,左撇子,惟宗聞,左撇子,唔……什麼時候給他們兩個做個開顱手術。”他抬手推了推眼鏡,白色的鏡片閃過一道精光,“如果不答應的話,就……蔬菜汁應該再改良一下。”
右手握著筆的惟宗打了一個寒顫,他看了一眼窗外,天是藍的,雲是白的,群馬縣的界碑出現在視線內。
作者有話要說: 流言蜚語就是這樣出來的!
☆、Chapter 8
千瘡百孔,這是惟宗在看到田中家老宅時闖進腦海的第一個形容詞,坍塌了一部分的牆垣,被白蟻啃咬得慘不忍睹的木樑,雜草叢生的庭院,被凌亂的草叢覆蓋了的小路,若不是泥牆上那塊殘破不堪門牌,他還真的無法想象這曾經住過一家人。
“聽說這裡已經荒廢了三十年。”站在惟宗身旁的銀髮男子說道。
“佐伯前輩,田中女士是在家人去世後離開老家的?”惟宗從褲兜裡摸出本子和筆,習慣性地左手握筆,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後,似乎想起什麼,又連忙換到右手。
“嗯,根據戶籍科提供的資料是這樣的。”佐伯虎次郎將一份戶籍資料遞給了惟宗。
惟宗伸手接過,道聲謝後,眼睛微微一掃:三十年前,田中的父母死於一場車禍,隨後田中因為考上大學的關係,將戶籍遷往了東京,然後就一直定居在東京,與他們在東京查到的地址一模一樣。
“小虎有沒有關於田中曾經生育過的資料?”不二眉眼彎彎地看著斷壁殘垣,問道。
“沒有。你昨天給我打完電話後,我就讓同事幫忙查詢了三十年前前後出生的嬰兒的資料,並沒有發現母親是田中優子的孩子。”佐伯搖了搖頭。
菊丸照了幾張相後,竄進了庭院,似乎在尋找什麼。
惟宗將戶籍資訊資料摺好夾進了本子裡,只聽一道清亮略帶遲疑的女聲從身後傳來:“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惟宗回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子站在身後,淺褐色的眼眸中充滿了警惕,沒多久,她眼中的警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雀躍:“佐伯警部?真的是你啊?”
“啊,是鈴木小姐。”佐伯笑了笑。
“叫我千代子就好了嘛,佐伯警部。”鈴木千代子臉微微泛紅,她抬手捋了捋鬢間的髮絲,抿了抿嘴,“佐伯警部怎麼有空到我們這裡來?去我家裡坐坐吧,我奶奶前兩天還唸叨您呢。”
女子的熱情讓佐伯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惟宗低下頭,裝模作樣地整理著本子裡的資料,耳朵豎得老高。
“噗……”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惟宗知道那是不二。
果然,一息的時間過去了,只聽不二笑著說道:“看來佐伯……很不錯嘛。”
什麼很不錯,中間的停頓讓人遐想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