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財,現在上天入地無門的,予以經濟上的一段時期的補助。
————分割線————
小民都說,新朝有三類人最不利:一是讀書人,科舉換了考法,換了考試內容,十年寒窗已超佐菲,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第二類人是士紳,直下到鄉鎮一級的行政單位,極大地擠壓了他們行政地權威,村長由有威望的村民(初期有著不可超過一定資產的限制,後慢慢取消),經過大家的選舉當任,並且要經常接受近在咫尺的村鎮辦事處的監督和指導,更有甚者,地租的收取的份額,由國家統一定下一個十分低的基準線,並命令各地審計部門根據實際情況,按照一定標註上下浮動,這極大的損失了地主們的收入;三是地痞流氓,街面上的不法分子,不管是拉幫結派還是收保護費的,都被以妨礙社會治安被警察逮捕,以武力抵抗的罪名再加一等。橫行南方的青洪一時間風聲鶴唳,無論有多麼大的潛勢力,面對一個從頭到尾都無懈可擊的力量,如果不能學會夾起尾巴乖乖做人,那麼只能被一網打盡。
廣州城,洪門秘密堂口。
堂主李東華愁眉深鎖,坐在主位上,不發一語。
“堂主,如今,我洪門名存實亡,幫眾不是被驅散,就是被關押,這新朝不給咱們活路,咱們就拼著扔了一條賤命,拿他狗皇帝的狗頭給兄弟們報仇。”一個敞著胸口,眼角處一道疤的漢子惡狠狠地對李東華道。
旁邊一個軍師模樣的師爺道:“堂主,不可啊,如今這警察局盯我們盯得死死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查探到,我們若是行刺皇帝,必然被趕盡殺絕啊。況且,皇帝身邊高手如雲,保衛重重,就憑我春典堂百十號兄弟,怕是近不了皇帝的車駕啊!”
那刀疤臉一聽,罵道:“賊子,你這是怕了麼?我們死去的兄弟們如何交代?”
“二當家莫著急啊,”師爺道,“且不說這朝廷捉拿我青洪門徒只是關押或者去勞教,被殺的多是民憤太大的。尋常幫會衝突也絲的比這多,為了一時意氣,斷了我洪門春典堂一堂的香火,實在划不來啊!”
李東華聽了也是心內暗自計較,『政府』打擊幫會勢力十分狠辣,雖然殺傷不多,但是絕對是一網打盡,絕不放過。往常好狠鬥勇的江湖人士,誰不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即使是朝廷也要反一反,只是青洪素來以反清復明為己任。這新朝建立,雖然沒有復明,但是卻把清朝給打得一敗塗地,如今更是與滿清劃江而治,相信不日就會北伐,一統漢家江山。若是他們洪門的再跟新朝反了,世人會不會認為他們天生反骨,就不願世道安靖,只為謀求出將入相?
“堂主,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湖南漕幫湖幫們幫著藍衣軍打滿人,打完了滿人後頭他們就朝他們開刀,說是要建什麼河運公司,弄個工會代替幫會,唯唯諾諾,一點不爽利。我等江湖兒女怎能做朝廷爪牙,不得自由,算什麼江湖兒女?”二當家大聲喝道。
李東華卻反駁道:“初時朝廷募集沒有地的農民搞什麼國營農場公司,跟這河運公司是一套的手段,如今,無地的有田種有飯吃,過得比之前快活十倍。朝廷讓他們組成公司,也是給他們一個發財的手段。”
“屁的公司,那些窮種地的哪能跟我們江湖兒女相比!”
李東華聽罷,扇了他一個大嘴巴,厲聲道:“巴老二,你不是種地生養的種?你吃的穿的,那樣不是種地的給你的?你這般忘恩負義,如何能在我洪門立足?”
巴老二最見不得人說他忘恩負義,回道:“這怎的是忘恩負義?我爹孃生我,自是有恩。可是生完了我也沒見得怎麼好好養育。那種地織布的,天生就是要給我們送米送布的,天經地義!我等江湖兒女縱意江湖,些許小事就如此婆媽,李東華,我看你是鐵了心做朝廷的走狗啦!”
師爺連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