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夏禮,兩人互相請益對方母語,並探討一些政治話題,結下了友誼。
而透過巴夏禮和廣州圖書館的書籍,章泰巍發現了一條更加通暢的出人頭地之路,那就是選舉,於是他找了幾個與他經歷相似的年輕士子,在巴夏禮和英國商人的資助下辦了《新民報》,最近他結交的好友越來越多,《新民報》主編的名聲也越來越高,他就籌劃組建了一個政黨,正是新民黨,而他則任黨魁。
“章先生,聽說你最近正在組織群眾向『政府』請願。”兩人落座,僕人遞上紅茶。
“是的,皇家陸軍少將吳大飛殘忍無道,在合浦屠殺鄉民,我正在呼籲社會各界人士關注這件事情。”
巴夏禮笑了笑,道:“很明顯,您是一位天生的社會活動家,這場風波我在香港也有聽聞,可見這是一次成功的行動。”
章泰巍有些得意,卻連稱不敢。
“但是章先生,我需要告訴你,你知道,我現在在大英帝國駐中華帝國香港領事館工作,而瞭解貴方現行法律是必須的。呵呵,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您的國家雖然建立時間不長,但是在法律上走在了遠東各國甚至世界各國之前。你們國家的法律記載成冊,拜訪了我們領事館整整一間房間,大到國家選舉,小到男女結婚,法律完善程度實在罕見,雖然我不願意承認,您的國家的法律,但從涉及方面來說,比我的祖國要超過很多。”
章泰巍皺了皺眉,他雖然利用新思想為自己的進身之階,但是根本上思維還是老一套,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是秦法嚴苛。
巴夏禮不知道他想什麼,但是並不妨礙他繼續自己的話題,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小冊子,翻開給章泰巍看,道:“您請看,這是您的國家所制訂的《戰爭法》,從這一段,嗯再到這一段,看明白了麼?是的,您所說的那位屠夫將軍所做的任何行為,都是能在法律上站得住腳的,也就是說,您現在的行動,除了對您自己的聲望有所提升,並不能產生什麼實質『性』效果。“
章泰巍拿著小冊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慌忙問道:“完了,我誹謗朝廷大將,你是說,朝廷會處置我麼?”
巴夏禮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微笑道:“我的朋友,不用擔心,您瞧,現在,即使法理上『政府』完全正確,『政府』也沒有進行任何過激行為,更沒有以你擾『亂』社會治安或者妨礙軍事行動為罪名將你逮捕。依我看,您的國家剛剛建立,從制度來看,是先進的,君主立憲制由勤勉的內閣主政,議會有著立法權,跟我的祖國一樣,唯一的不同在於,您的皇帝陛下擁有軍隊,或者說,國家的所有軍隊都是皇帝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您的皇帝是一位開明並剋制的皇帝,他不『插』手政治,並信任他的官員,這都是一個國家走向民主的好現象。也許幾十年之後,皇室能夠保留威嚴,人民能夠真正做主。”
他又說:“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您的國家現在的統治階級,不知來自哪裡的一群接受過先進教育的中國人,對於法律和人民有著足夠的尊重。這一次發生在戰爭中的小『插』曲,『政府』不彈壓人民的反應,一定是要做這樣一個姿態:『政府』和皇室都是注重民意的,民意是不可侵犯的。但是,另一方面,這位吳將軍並沒有做錯什麼,法理上他是有利的,所以,當他出徵回來之後,他一定會坐到法**去,而他也一定會被無罪釋放。但是,過程必須要走。這兩件事,是國家給人民的兩個訊號:一人民是主人,人民的要求即使是不合理的,也要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二國家是法治國家,一個人按照法律行事,他就不會被制裁。”
章泰巍不管這些,只是又問:“那我呢?”
“哈哈,先生,你不用擔心。其實如果嚴格依照法律呢,您確實已經犯了誹謗罪,甚至是破壞國家罪。但是呢,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