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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卻不怎麼得力的漢臣並不待見,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竟然不回答他。

何寯藻有些尷尬,又看到了實際上的北~京守軍一號人物肅順在旁,又問道:“肅大人,您以為呢?”

肅順仍然一副鐵面的樣子,生硬地道:“有我八旗新軍在,百萬賊軍也是徒勞。”

這番鼓舞士氣的話一出口,並沒有人叫好,因為明顯這是誇下海口之言,而現在的輔政大臣們,不需要海口之言,而是需要務實之舉。

輔政大臣中的主心骨穆彰阿這時候問道:“肅大人,聽聞南蠻軍中多有火炮,當年攻打武昌之時,就有千炮圍城之事,若是此番再來一個千炮圍城,我們該怎麼辦呢?”

肅順想了半晌,道:“我自帶兵出城迎敵,繳了他們的大炮。”

穆彰阿搖了搖頭,顯然認為這不現實。出城且不說會帶來防守上的巨大風險,敵人的炮兵陣地,一定會部署相當的防衛部~隊,那樣的話,直接就變成出城決戰了。如果打得好都不是問題,但是如果失敗了,北~京~城將失去最後一點能作戰的力量。

肅順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辦法,隨即道:“這些南蠻無非是仗著槍炮『精』良,卻絲毫沒有血勇之氣,這大炮確實難以防禦。不如這樣,從城內徵發漢民,讓他們站到牆頭上去,到時候南蠻定然投鼠忌器,不敢隨意發炮。”

這話剛出口,那邊養氣半天了的潘世恩突然咳嗽起來,明顯對於肅順的餿主意不滿。

穆彰阿又道:“這自古領兵者,皆沒多少~『婦』~人之仁,要不然如何成事。就怕南蠻大軍不顧生民死活,照常發炮,到時不但城池不保,還禍及黎民。”

賽尚阿這個時候卻站到了肅順那一邊,他道:“都是生死存亡之際了,再去考慮什麼小民死活,實在迂腐,大清國都沒有了,留他們做什麼用。我瞧這法子可行,讓他們上城牆,堵炮子,總比留著他們在後面捅刀子的強。”

何寯藻強辯道:“賽大人此言何意?這京~城民眾世居於此,皆是服~從王~道~教~化,又如何能落~井~下~石呢?”

肅順扭過臉來,盯著何寯藻道:“現在這時候,漢~人信不得,得看我們滿人了。我大清當年騎『射』無敵,所向披靡才打下了這鐵桶江山,你們漢~人膿包一群,就知道刮錢拽文,不堪一擊,才將這『花』『花』山河拱手送給我們。今天,我肅順就得讓太祖爺爺看看,我們八旗的勇~士,到了二百年後,仍然是鐵打的漢子,你們漢~人,還是沒用的草包。”

這話說得無比誅心,可是在場的除了穆彰阿、賽尚阿等滿人,只有潘世恩和何寯藻兩個老文人,鬥狠氣明顯比不過肅順這等二愣子、橫不要命的。

潘世恩年紀雖然大了,但是確實有『性』格的,他站起身,朝著眾人拱了拱手,道:“依肅大人所說的,咱們漢臣已經不能信任了,老朽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便回府了。老朽對大清的忠心,天地可鑑,就算大清亡了,老朽這把老骨頭舍了就舍了,殉國了吧。”

肅順卻不依不饒地道:“我看潘大人確實想回家等著你們漢~人的軍~隊殺進城裡來吧。潘大人為官幾十年,想必城裡的兵丁統領,也多有熟稔,若是大人想要聯絡不軌,以獻城為進身之階,那豈不是將我八旗上萬丁口置於死地?來人啊,把潘大人、何大人帶下去,好生看~管著、伺候著。”

話畢,幾個戈什哈跑了進來,紮了個半跪,立馬就把潘世恩和何寯藻給拿了下去。

潘世恩倒是咬著牙什麼都沒說,可何寯藻卻嚇得要死,喊道:“肅大人,下官對大清忠心可鑑,大人要明察啊!”只是當場沒有人在管他的嚎叫,都是看向另一邊,把他當做一頭待宰的『肥』豬。

穆彰阿雖然對肅順的行為直皺眉,但是卻閉著嘴,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