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翰瞧了瞧,走了上去,問道:“你就是曾伯涵了吧,林則徐那老賊呢?”
已經被燒灼的快不醒人事的曾國藩還留著一股傲氣,罵道:“爾等逆賊不~得~好~死,林大人英勇不屈,怎能受爾等侮辱,大人已經自刎了!”
曹翰也看見了不遠處,敞開的營『門』中,死在帳子中穿著官服的男人,心中默默一嘆,嘴上卻說:“又不是沒被我們俘虜過。”
;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仇恨
無論是荊楚軍~區司令武清溪還是中~華帝~國皇帝何沐平都沒有想到,所謂的滿清主力精銳新綠~營僅僅在接~觸了荊楚軍~區一個普通的騎兵加強旅就被全滅了。甚至連林則徐本人也自刎而死,近八千名清兵有大半都死於石灰炮彈和騎兵的圍殺,大約一千名有著不同程度燒傷的清兵被俘虜,而湖南大才子曾國藩責備石灰破了相,燒傷了面部。
河南的戰事是出奇順利的,5000名不被同~僚承認的珍禽異獸們,迅速拿下了新綠~營,又押~送著一眾清兵俘虜,匯合了之後趕上來的皇家陸軍,直撲南陽城。
在放歸幾名俘虜,讓他們著重渲染自己的悲慘遭遇之後,南陽城不戰而降,兩萬多名清兵放下武~器,乖乖地走進了戰俘營。由此,河南南部基本已經肅~清,清軍的抵~抗力量明顯沒有想象中那麼激烈。河南因為戰禍牽連,百~姓所剩不多,所以基本上對於百~姓生活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
戰俘營內,兩個身著皇家陸軍軍官制~服的男人正在巡視著戰俘的安頓情況。
“照我說,還留戰俘幹什麼,看著這些拖著大辮子的,我心裡就來氣,統統拖出去槍斃才好。”一個面白無鬚的年輕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旁邊一個高大的年輕人拉了拉他,放大了些聲音,說道:“聽話的留著,不老實的,確實該宰了。”
經過的俘虜們心頭害怕,都紛紛低著腦袋,甚至就連步伐似乎也想要一致起來,就差臉上寫著“我很聽話”了。
斯文的年輕人待這些俘虜過去之後,對那個高大結實的年輕人道:“秦超,你這傢伙,就連這麼一小下,你也能嚇唬嚇唬那些辮子鬼。”
秦超嘿嘿一笑,道:“景南兄,好似你沒有拖過大辮子似的。我秦超的辮子兩個月之前才剪掉,不當辮子鬼的日子還短呢。”
斯文的年輕人肅容道:“我曹景南並不是針對你,而且你雖然拖著辮子,可是淨乾的是給滿清找麻煩的事情,不一樣的。”
秦超拍了拍曹景南的肩膀,道:“咱倆同年,遭遇也相同,你所想的,我自然知曉。”
曹景南點了點頭,道:“是啊,這些認賊作父做君的漢~人,固然可惡,可是多是被~逼無奈之舉,況且滿清坐朝二百餘年,百~姓多是認同,像我們兩個這般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卻是少數。”
秦超望著大營裡漸漸升起的炊煙,一時之間也是發怔。他似乎想起了那天上千清軍似乎打了雞血一般,一改頹勢,追殺他和他的兄弟們,與他情同手足的72名好兄弟,從山西一路逃到河南,最終只剩下了六個人,還包括他自己。
他忘不了官~府欺~壓他一村老少,強收租子的情形,更忘不了他聚義失敗,被上千清軍追殺的模樣,更更忘不了,他72位兄弟一路撒下的鮮血。
他平淡的道:“確是不共戴天之仇啊,要不是義~父出手相救,我和我的5個兄弟,可能早就命喪黃~泉,當初立誓反清的七十三響噹噹的好漢,便一個也不剩了。”
曹景南也道:“恨不能同你一起殺韃~子啊,我老父之仇不知何時才能血償。”
秦超摸了摸自己腰帶上彆著的手~槍,若有心事地道:“也許就是這幾天了。”
兩人都是悵然,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