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於途似乎是如遭錘擊一般,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就連已經出了通靈府也絲毫沒有察覺。
難道于禁真的去了那裡。?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麼恐怕通靈府上下已經全都知曉了。難怪今天眾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難怪大人會特地詢問自己的意見,看來這件事是不會有假了。
“對了於途,”已經走出老遠的吳雨橋忽然又回頭笑道,“趕快將那對妖獸獻給大人吧,否則…”
吳雨橋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眼下這種情況,妖獸之事已經並不重要了。
依照那位大人一貫的手段,不管于禁是否會將銀樹星皇子帶回他都必然是死路一條,所以於途已經不對於禁抱有任何希望了。
而聽那位大人的語氣,似乎只要自己將這對妖獸獻出去就會有太大的麻煩。即使最壞的打算也只不過是去執法堂受煉魂之刑,卻也比將他剔除通靈府要強上萬倍。
要知道在這茫茫仙界中,如果沒有一府之地可以依靠,那勢必會淪為一個散修,而散修往往是奪任不到任何資源的。
“不行!”
思考再三,於途還是決定要搏一搏,如果能將銀樹星皇子從於禁手上搶回來獻給大人的話,那麼他不但無過,反而還可能因此受到大人的獎賞。
就算不是為此,那妖獸弘欒可是還在於禁的手上,如果不能將她奪來,於途恐怕自己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
白殮星上一處陡峭的絕壁前,袁鐸驚駭地望著面前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黑蓮已經消失,雀取而代之的還是那一團漆黑的雲朵,只不過現在這黑雲上除了袁鐸之外于禁也是面色陰沉地坐在上面。
“通靈仙法!束縛!”
這一次,于禁似乎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只見他手中白光閃過,一道奇異的法印已經印在了袁鐸的身上。
“嗡!”
雖然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面對于禁的全力一擊,袁鐸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才只是見到那白光,他已經絲毫動彈不得,更別說還要去反擊了。
“吼!”
又驚又怒之下,袁鐸暴猿的本體再一次露出了猙獰。然而,任憑袁鐸如何掙扎,那法印卻像是巨蟒的腰腹一般越收越緊。
最後,當那法印終於浸入袁鐸體內的時候,原本暴怒的袁鐸已經變回了人形的樣子,只不過與平時不同的是,此時他的眼裡完全是一片茫然,似乎是已經忘記了本我。
“哼!真是便宜你了!這妖獸鎖可不是凡物!”
將妖獸鎖打入袁鐸的體內後,于禁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一絲疲態,看來即使他有誇大之嫌,想來這妖獸鎖也的確非同一般。
“弘欒!”
絕壁之前,隨著于禁一聲輕念,一個身穿淡紅色齊胸襦裙的絕色少女忽然出現。只見這女子微微蹙眉,面目之間隱約藏著一股淡淡的愁容,看起來很是楚楚動人。
“大人!”
“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大人,叫我主人!”
“是…主人!”
弘欒低頭應了一聲,根本不敢去看于禁的眼睛。而她這種怯生生的柔弱之感卻是看得於禁一陣心猿意馬,如果不是念及這仙奴實力尚未成形一旦觸碰便會將之前的佈置毀於一旦,于禁怕真是忍不住強行行那胡亂之事。
“好了,守在四周!我要稍微調整一下。”
于禁說著便原地盤腿坐下,身為通靈府之人,這妖獸鎖實在是府中之人的本命所在,一旦使用便會傷及本元。
雖然妖獸可以成為仙人的助力,也沒有人敢毫無節制地使用妖獸鎖,因為那樣不但會適得其反,而且最後還可能會引起妖獸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