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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搞不清楚他的心理。
問題是,玉山必須陪著他。
李昪現在只信任玉山在身邊。
金陵來信,齊王李璟監國十分出色,政出有令,井井有條,成績斐然。
“孫晟說,如果朕忽然駕崩,有宋福金在,齊王李璟也能穩定好局面。”
李昪對玉山唸叨。
玉山恨不得捂住耳朵。
“父皇,您為什麼不回金陵?”
李昪也說不出為什麼。
當初徐溫派他鎮守升州,也就是金陵,他使出渾身解數治理得政通人和,然後徐溫就把他趕走,自己佔為己有,想以金陵為大本營,經營自己的事業。
徐知誥在心裡總想著,自己有一天,一定也要把金陵奪回來,也在金陵成就一番事業。
可是,真正算起來,自己是在廣陵發跡的。
徐知訓死了,自己開始鎮守廣陵,如此才有了屬於徐知誥的勢力範圍和人手。
“廣陵是個好地方,現在看,不應該叫它江都府,不吉利。隋朝的時候這裡就叫做江都,結果,隋朝很快滅亡了。如此繁華興盛之地,不應該和亡國總是聯絡在一起。”
“叫廣陵也未必吉利,魏晉南北朝的時候這裡戰亂頻繁,廣陵被稱為【蕪城】,總是荒蕪的城市。可見吉利不吉利的,跟名字沒關係。長安還叫長安呢,戰火也不比別的地方少。”
如今,長安已經沒了。
晉國把長安稱為晉昌軍,僅僅作為一個軍鎮之地的所在。
早在朱溫篡唐的時候,長安就成了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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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昪的眉頭無法舒展。
“定都金陵,縱然有長江天險可守,但是,如果失去廣陵,那麼金陵一定會危在旦夕。現在想想,定都金陵有些過於求穩,其實還是應該定都廣陵,李家應該死死佔據江北,不能只想著憑藉長江據險而守!”
李昪表現出了深深的憂慮。
“如果不能守住江北,一旦有事,其實大唐退無可退。”
李昪心頭像塞了一塊大石頭。
他甚至想去泰州看一看,看看永寧宮現在被守衛得怎麼樣。
楊家人是否老老實實都關在裡面。
他的心中都是躁鬱。
玉山對他的憂心忡忡有些不屑:
“您在這裡把自己愁壞了,也沒有任何用處。術士說分野有災,可是廣陵人民安居樂業,也看不出有災。現在看,您倒是快有災了。去泰州做什麼,去看看楊家人在死囚牢裡面過得怎麼樣?您到底在害怕什麼?”
李昪長長地嘆息。
“天下風雲變換,這麼多國家,沒有一個能夠千秋萬代。大唐看著在諸國之中最富饒,國土最廣闊,可是卻也處境最危險。父皇心裡十分不安。刺殺只是小事,徐家兄弟也好對付。可是,齊王能不能守住大唐的江山呢?李家不能步楊家的後塵……”
“您多活兩年,多籌謀籌謀,興許還能好一些。如今一味這裡發愁,愁得身體垮掉,恐怕大唐的危機來得更快呢。”
玉山不客氣地扎他肺管子。
李昪撫不平心中的焦慮,他去禪智寺請方丈答疑解惑。
玉山自然得陪著他。
禪智寺是廣陵最著名的古寺,以前徐溫有疑惑的時候,也:()雲在天邊水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