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抓住,押回廣陵邀功!”
楊蒙抽出了身上的寶劍。
“你們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反正,我不會活著回到廣陵!”
說完,他衝向了圍過來計程車兵。
楊璉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他看到三叔身上不斷湧出鮮血。
“三叔,三叔,我們投降吧,回廣陵,興許還有活路。”
楊蒙用劍扶住自己的身體。
“不回去啦,這麼活著沒意思。今天,就死在這裡!!”
三叔又提劍殺了過去。
源源不斷計程車兵上前。
三叔累了,他快支援不住。
“璉兒,今天三叔敗了,可是很痛快!做人,活不好,不如痛快死!!”
三叔把劍架在脖子上。
一道血光飛過,楊蒙倒在了地上。
“三叔!三叔!三叔!”
楊璉向三叔跑過去。
三叔的脖子在冒血,他依然聲音清晰地對楊璉說:
“璉兒,跟三叔一起走!”
楊璉拿起楊蒙的寶劍。
“我和三叔一起走,我要和三叔一起走!!”
他用劍劃開了脖子。
好奇怪,一點兒也不疼。
“三叔,為什麼不疼呢?”
他好奇地問著。
三叔站起來抱住他。
“傻孩子,不疼的,三叔帶你離開,離開這充滿背叛和無恥的地方。我們走了,再也不回來。”
“好啊,三叔,我們走吧!”
楊璉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酒裡的毒發作了。
一切都是他臨死之前的幻想。
楊蒙確實在廬州死得轟轟烈烈。
周本在徐知誥稱帝后不久病逝。
楊璉只有在幻想裡面,和他的三叔一起悲壯了一回。
他心滿意足,靈魂飄散。
“來人呀,楊節度使他,他,他,他喝酒把自己喝死啦!!!”
天亮了,人們發現了他的屍體。
莫修聽到聲音,啟程回西都,他已經完成使命。
李昪仰天長嘆。
“你,做得利落嗎?”
“利落,看起來楊璉是酗酒而亡。”
李昪沉默。
如此,也許還能糊弄錦琅一下,讓她以為楊璉是自然死亡。
“來人,把興國公主叫過來。”
李昪看著錦琳,很恍惚。
錦琳和錦琅是同胞姐妹。
“錦琳,你們是一個母親生的。”
錦琳微笑。
“父皇,我離開廬州那麼長時間了,我的夫君想我了。”
她不緊不慢說著。
李昪看著她的笑容,心裡面陣陣發涼。
他不可能懲罰錦琳。
錦琳現在不僅僅是他李昪的女兒,也是馬仁裕的妻子。
廬州是險要之地,本來把錦琳嫁給馬仁裕就是為了穩定軍心。
“錦琳,如果錦琅因為楊璉的死挺不過去,你不會愧疚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父皇,把錦琅嫁給楊璉的是您,殺了楊璉的,也是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錦琳放聲大笑。
笑聲裡面都是快意。
李昪用手捂住了臉。
“你走吧,回廬州去吧,不要再回西都。”
“好啊,父皇,反正我這個女兒,也從來沒有被你放在心上!”
李昪猛然抬頭。
“所以,你怨恨?錦琳,你一直錦衣玉食。你又不曾像玉山,她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