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氣,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事中常夢錫。
這人是一塊響噹噹的硬骨頭,當初李建勳罷官,就是他彈劾的。
常夢錫一聽這件事,管你是宋什麼丘,他才不怕呢,把事情捅到李昪那裡去了。
“宋大人竟然包庇如此罪行,干預刑部判罰,實在是藐視律法。如今新法剛剛施行,宋大人此舉,是要對抗新法嗎?”
李昪聽了,暴跳如雷。
“把那個夏昌圖給朕殺了,腰斬,讓宋大人監斬!必須在近處看著,看著夏昌圖嚥氣為止!!”
腰斬的人不會馬上死。
一般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嚥氣。
太兇殘!
所以,要不是特別重罪,一般一刀砍脖子給人痛快。
行刑那一天,夏昌圖斬下來的半截身子不斷朝宋齊丘爬:
“大……人……我……好……慘……慘……慘……”
一隻手死死抓向宋齊丘,眼球突出,死不瞑目。
宋齊丘當時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手下人連拖帶拽地把他塞進馬車,送回家。
半夜做噩夢,夏昌圖的半截身子,在他面前嗖嗖嗖地爬。
“啊啊啊啊啊!!!!!”
宋齊丘嚇得一下子坐起來。
魏堪折趕緊安慰他:
“大人,沒事了,沒事了。”
她給宋齊丘擦擦臉上的汗。
“夫人,為夫如今可怎麼辦?”
李昪沒說對宋齊丘怎麼懲罰,甚至都沒有罵他。
“皇上什麼也不說,這才嚇人,為夫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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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齊丘煩惱。
魏堪折用手給他揉肩膀:
“大人,如今皇上在氣頭上,卻不發怒,是看大人懂不懂得自己認錯呢。這是個兩難的局面,您不認錯,皇上以後會找個理由,懲罰更重。您認錯了,在群臣面前,威信就沒有了。”
宋齊丘嘆氣:
“這可如何是好?”
魏堪折想了想:
“大人乾脆就說受了驚嚇,生了重病,然後把手上的權力交出去。”
“這……”
宋齊丘猶豫。
交出去容易,再拿到手就難了。
“大人,如今生死攸關,大人,您想想李建勳是怎麼被罷官的,咱們的皇上,特別怕大臣中出一個徐溫,您這時候強硬,皇上只會起殺心!”
宋齊丘聽了,如夢初醒。
對啊,是這樣。
李昪不出聲,他其實是下套。
如果宋齊丘大言不慚地給自己開脫,繼續站在朝堂上,群臣也不反對,那這個人就妥妥是另一個徐溫。
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宋齊丘一身冷汗。
“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夫人厲害。”
魏堪折笑了笑。
“我和大人一榮俱榮,大人好我才好。”
第二天,宋齊丘就“重病”。
然後他上書,稱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行了,不能主持中書省和尚書省的工作。
“宋愛卿這幾年確實辛苦,也該好好休養一下,摺子準了,讓他在家好好養病吧。”
宋齊丘只能在家一病不起。
李建勳忽然很慶幸沒有和宋家進行聯姻。
否則這時節還麻煩了。
宋齊丘一垮,李昪開始重用孫晟、江文蔚等人。
問題是,這些人要麼脾氣太直,要麼脾氣太臭。
就沒什麼特別會變通的。
李璟現在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