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安關的哨兵似乎比金牛驛的更加的懶散,沒過多大工夫哨樓中的兵卒也鑽進了屋中,剛才出來好像是放風一樣,周蓓茜又觀察一陣,整個陽安關沒有什麼異常,安靜的很,只有幾個山民似乎要上山採藥,看來一切無恙。周蓓茜走進竹林看到一棵棵粗壯的竹子被老豬直接砍到,王平升起了一堆火,將竹子前端烘烤,彎成曲形充當船頭。
火焰很快引起了對面陽安關的注意,幾個士卒在江邊上喊了幾聲,見沒有什麼應答,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居然又回去了,這讓周蓓茜感到萬分驚奇,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守衛的關卡呢,不過王平似乎不以為然,他立即解釋道:“這裡地處偏僻,根本沒有什麼敵軍活動,而且似乎張魯曾經下令,要是有羌胡入侵的話,可以直接逃離,要不是這裡的山民有些已經加入了五斗米教的話,張魯很可能早已經將這些兵卒撤離了!”
懶惰計程車兵給了大家極大的信心,將被砍倒的竹子用繩索連線起來,一個巨大的竹排很快就造成了,沿著江邊的坡地推到水中,對面的陽安關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可能是長久以來的安寧讓他們喪失了警惕性,幾十個人站在竹排上,似乎沒有任何的重量,竹排牢牢的漂浮在水面上,楚成的冰棺也被安置在竹排的後方,小金守候在一般,論起水中的本領,小金要說是第二,這裡沒人敢稱第一。
王平手中拿著一根巨大的毛竹當作撐篙,竹排離開了岸邊飄向了嘉陵江的中央,在極速流淌的江水中,竹排好似脫弦利箭一般急馳而去,嘉陵江在這段路不算湍急,兩岸的青山飄然而過,一旦出了陽安關的話,就會進入米倉山摩天嶺只見的崇山峻嶺當中,江水在狹窄的山谷間激盪,不禁水流湍急還會形成一個個巨大的漩渦,這段路也是最為艱險的,也是王平為何選擇這條路的原因,這麼艱險的水道,任張魯再聰明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從水路前行。
看著兩岸飛馳而過的青山,周蓓茜心裡有些擔心,最主要還是蔡文姬的安全,她可是整個隊伍中最為脆弱的一個,一旦竹排遇險的話蔡文姬的危險性最大了。
看到周蓓茜的擔心,王平笑了一下,“周小姐不要擔心,這條路我曾經走過一次,雖然比較艱險,只要把握得當的話,我們還是可以順利抵達葭萌關的!只是在劍門山一帶比較艱險,那裡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段!”
其實坐著竹排遊蕩在江面上感覺還是不錯的,只是沒有行舟那麼好操控而已,不過行舟可沒有這個大竹排這麼大的容量,幾十個人呆在竹排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周蓓茜一面看著腳下的水流,一面觀察著周圍的山勢。
在地勢平坦的地方,一些山野民居在翠綠的叢林中一閃而過,還有些山民在江邊小路上疾行,好在沒有看到有什麼軍隊調動的跡象,看來金牛道上的那些追兵已經奔向了棋盤關了,即便他們找到了那些四散的驛馬,再回過頭尋找蹤跡的話,他們也落後太遠了,只要出了陽安關,這嘉陵江兩岸的群山中就基本上找不到任何寬敞的道路了,即便有一些羊腸小路對於這些追擊的兵卒來說也是無濟於事的。
周蓓茜發現竹排在江水中的行駛速度相當的快,身邊的江水的流速也在急劇增加,衝擊著兩岸的山岩,濺起一片片的浪花,聽著耳邊滔天的激流聲,江面上出現了一個個大小不已的漩渦,竹排不時出現了一些傾斜,王平此刻聚精會神的看著江面上的水流,這幾十個人的性命就在他手中的竹篙上。
“向前就是明月峽了!”激流聲震耳欲聾,王平大聲的喊道。
明月峽號稱蜀道咽喉,兩岸石崖壁立,其東就是有名的朝天嶺,谷深約2千米,是嘉陵江衝破山脈而形成的峽谷,山勢險峻根本無路可走,只有在嘉陵江便的山岩上一條狹窄的棧道勉強能夠過人,這也是金牛道中最為險峻的一段,雖然只有不足十里的路程,卻是艱險無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