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衣少年的劍勢卻是怪異奇突,不成章法,看上去形勢繚亂早該落敗才是,但他卻常在沈霞琳搶去主動,攻勢已成時,唰唰兩招怪劍,突亂了沈霞琳劍勢,迫的沈霞琳又得從頭來過十幾招後,才能重新取得先機。
鄧固疆雖然年過花甲,跑了大半輩子江湖,見過不少大陣惡戰,但卻從未見過今宵這種惡戰,瞧那絕招奇變,目不暇接,暗道:我鄧固疆活了六十多歲,今晚上也算開了一次眼界啦!
這時沈霞琳和黃衣少年已然鬥到百招以上,雙方仍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那黃衣少年似是想不到小小的鄧家堡中,竟然會遇上這般強敵,心中大是焦急,暗道:如若今宵不能取回解藥,只怕要受師父一頓責罰,此女劍招精奇,有很多招術和我頗為相近,似這般纏鬥下去,不知要打到幾時才能停手,怎生想個法子把她制服才是。
但見沈霞琳愈戰愈勇,劍招變化更見沉穩,劍上來勢,亦增了不少強勁。
那黃衣少年雖然極力反擊,但卻始終無法搶得先機,更在論制服沈霞琳了。
雙方又惡鬥了八九個回合之後,那黃衣少年已自知無能勝過對方,如若求勝必得另行設法。
他心中念頭轉動,分了不少的精神,卻被霞琳覷了個空隙,逼開他的金環劍反手一招,刺中了左肩。
那黃衣少年本待要施展暗器求勝,但左肩受傷之後,突然又改了主意。
只見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金環劍,在頭上繞了數匝,重又舉劍待敵。
那知過了許久時光,仍是不見動靜。
這一次那黃衣少年似是戰志全失,回身急奔而去。
沈霞琳望著那黃衣少年的背影,低聲對鄧固疆道:“這是陶玉的化身之一,陶玉鬼計多端,所有的化身亦都十分陰險,咱們不用追他了。”
鄧固疆心中雖然未必同意沈霞琳的見解,但口中卻是連連應道:“不錯、不錯,楊夫人高見。”
沈霞琳也無法分辨鄧固疆是有意奉承,還是有意譏刺,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鄧固疆帶著沈霞琳找了一週,未再搜出敵蹤,才退回地窖大廳之中。
這時那兩個被擒的黑衣大漢,似是遠來佳賓一般,各自分坐一椅,一言不發。
鄧開宇急急起身謝道:“多謝夫人保護家父。”
沈霞琳笑道:“不用謝啦,我一點也未幫他,雖然傷了陶玉一個化身,但卻又被他遁走……”
目光一轉,望著楊夢寰道:“你問過這兩個人了?”
楊夢寰道:“問他們,他們也不肯多說,不如不問的好……”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如今時光已然不早,咱們也該休息了。”
鄧開宇道:“早已為幾位準備好了住宿之處。”舉手互擊三掌。
只見兩個丫頭行了過來,帶著沈霞琳等而去。
楊夢寰望了鄧開宇一眼,道:“這地窖外的佈設防守如何?”
鄧開宇道:“不勞楊大俠費心。”
楊夢寰道:“好!”突然提起一個黑衣大漢;低聲說道:“左面第三個門戶,是宮老前輩。”
鄧開宇道:“不錯啊!”
楊夢寰提起黑衣大漢直向宮天健房中行去,推門而入,放下黑衣人,抱拳說道:
“宮老前輩。”
宮天健伸手一指對面一個蒲團,道:“楊大俠請坐。”
楊夢寰盤膝坐了下去,道:“在下忽然想起一事,難以入眠,特來請教。”
宮天健道:“不敢,不敢,楊大俠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聽。”
楊夢寰笑道:“在下想和老前輩研究一個問題。”
宮天健道:“什麼問題?”
楊夢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