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立刻勒緊韁繩。駿馬嘶鳴,剛好在那老太婆前停了下來。
「走開!你想死嗎?」其中一名騎士道。
老太婆卻想把那騎士拉下來,道:「你們撞塌了我的檔攤,快賠來!」
那騎士一腳踢開她,那老婦人被踢得在地上滾了一滾。那騎士其實也不想真的殺死她,所以只是用了一成力。怎料那老太婆起來後,又再欲撲向那騎士,只聽她嘶聲道:「快賠來!快賠來!這些都是我命跟兒,都給你們破壞了!生意也做不了。你們這幫人……我跟你們拚了。」那老婦喊得嘶聲力竭,卻也教人聽得心酸。
原來老婦自從丈夫死後,毎天就只剩下她一人獨自出海捕魚為生,但今天的收穫全都被那些騎士踏壞了。
百姓為了生活毎天的靠雙手努力著,倘若收成一下子便化為烏有,對他們來說可是苦不堪言。
那個被纏住的騎士終於老羞成怒,從腰間抽出長鞭,一下子便向老婦人揮去,那老婦人當然閃避不及,背部中鞭。所幸出手不重,但老婦人已經傷到在地。
路人對那些騎士已經有所不恥,有幾名大漢衝出來想為老婦人爭一口氣,方子云幾次想出手,但心知那些騎士大有來歷,而自己卻傷患未愈,胸口隱隱作痛,只好把這道氣忍住。
手持長鞭的騎士欲揮打向一眾大漢,卻被另一名較年長的騎士制止,道:「別多生事端,正經事要緊。」
「知道了,劉大哥!」
那些騎士快馬一鞭,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久,市集擾攘剛止,又有三名裝束一樣的騎士飛馳而來,這次他們卻停了下來,
停在一個面檔前。騎士們都下了馬,把馬匹系在木柵上,然後在面檔坐下,他們好像對群眾目怒而視感到有些奇怪。
其中一人叫道:「老闆,來些吃的。要快!我們還要趕路。」
老闆看過老婦人被騎士打傷,料定他們是一夥,不敢得罪他們。他只好急忙煮了幾碗湯麵,數名騎士一口氣吃完,問道:「老闆,天荒坪的路怎去?」
老闆不敢怠慢,戰戰兢兢答道:「一直向西走,繞過莫干山就到了。」
那騎士道:「謝!咱們快上路,大家可不能錯過飛魚幫的*。」眾人轉身上馬,一下子飛馳而去。
方子云一聽「飛魚幫」三字,心中一凜:「他們絕不是我們飛魚幫的人,他們去飛魚幫的*幹什麼?奇怪!我們飛魚幫勢力在黃河一帶,為何會來到江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苑兒見他沉思,便好奇問道:「你又在想什麼?」
方子云道:「我想我要走了。」
李苑兒驚訝道:「什麼?你的傷還未痊癒!」
方子云道:「打攪了。」
李苑兒道:「你……」
方子云早就慢慢走了。
她想把話說完,但還是沒有把「不理我了?」四字說出。
他沒有望李苑兒一眼,否則他怕自己會捨不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
捨不得是的景?還是人?
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如此一去,又要回到江湖。
李苑兒望著方子云的背影漸去,她的眼圈早已紅了。
晶瑩的淚水在她的眼匡凝住,一眨眼,雙頰出現了兩道小河,又像兩段絲綢輕輕滑過。
兩個萍水相逢的人,為何會如此?
他們是來自不同世界的人。
倘若早就註定離別,何必相識?
還是黃昏。
她孤獨的影子被拉得長了。
為何黃昏總帶著一絲悽美?
方子云到了餘杭時,突然下起一場大雨,一身衣服都溼透了。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