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誰敢把你怎樣?”
說吧,轉過身,挺起胸脯上前兩步,對著紅箋趾高氣揚地道:“有本事你打我,何必與我的丫鬟為難,我的丫鬟是我教的,你衝我來。”
邊說邊往前作勢要與她對打,紅箋看了看她並不凸顯的肚子,往後退了兩步,嘴硬道:“你縱著下人?”
“我這主子就護短,怎麼著?有本事你衝我來。”說吧,步步緊逼。
紅箋嚇得步步往後退,生怕她真撞上來,她腹中胎兒有個好歹,自己就有嘴也說不清了。
英姨娘心裡還真這麼想的,方才聽尚香說這藥吃出了毛病,就想不能在吃了,可總得找個由頭,沈綰貞精怪,看來在她那是討不到便宜,雖心裡深恨她,可總找不著機會,肚子不能等,正好紅箋撞上門來,絕好的機會。
心生一計,拿話激怒她,兩人動手,可紅箋卻不傻,似乎看出她心思,就虛張聲勢,不敢真和她動手,英姨娘暗想,不能錯失機會,孤注一擲,剛打算不管不顧衝上來,撞在她身上,然後往後一倒,二日便聲稱胎落了,紅箋這蠢貨怎麼也想不到她懷孕是假的。
偏這時,外面一聲,“英姑娘。”
門被推開,是詹夫人屋裡的丫鬟琉璃進屋來,看幾個人都站著,面色不對,這個臉上看看,那個臉上看看,奇道;“怎麼都站著,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英姨娘遮掩著,收回去勢,心道:真不巧,方才在晚來一步,自己就大功告成。
紅箋看方才英姨娘眼神像是要撲上來,心裡懊悔,不該送上門,她仗著懷著二爺的骨肉,自己哪敢碰她,這賤人明知道這點,方才竟要上來和自己拼命,萬幸琉璃進門,不然自己這臉丟大了,她沒往更深了想,怎麼也想不到那英姨娘並非只想作踐她,而是有更深的算計。
紅箋一嚇,不敢逗留,趁著琉璃丫頭沒走,便帶著玉兒訕訕地往屋門外走。
臨出門時,瞪了尚香一眼,心道:現在有你主子護著,你個小蹄子今兒的事不算完,早晚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紅箋快走到東廂房門口,回頭一看玉兒遠遠地落在後面,走路姿勢很可笑,恨得直跺腳。
這廂琉璃對英姨娘道:“太醫院年下休沐到初六,夫人說了,初七請太醫院的王御醫過來給姨娘瞧瞧。”
英姨娘嚇得心裡一疙瘩。心道:又是那王御醫,前次,被他差點看穿,這次又來,若真被他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她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送走琉璃。
尚香緊張地看著她道:“主子,這可怎麼是好?奴婢看藥還是停了吧,御醫來了就說誤診。”
英姨娘坐在炕沿邊,手裡絞著帕子,悶頭半天道:“一會得空你出京城去問問胡三怎麼回事,正好年下下人們可以走動,你就說回鄉下莊子裡看看。”這現成的理由,聽著合情合理。
尚香侍候英姨娘吃了早膳,待忙完了,就走去跟付婆子告假,說是去鄉下莊子,付家的也不疑心,囑咐道:“你主僕在莊子上呆一年,是該去看看,不過早去早回,城門年下提早關的。”
尚香口中答應著,出了府門,拿英姨娘給的銀子錢僱了輛車,就先去鎮子上找胡三。
胡三節下也不清閒,有那大戶人家太太趁著年下亂,做手腳,幹陰損事,上他這掏弄藥的,一聽有人敲門,心裡高興,生意又來了,待開門一看,見進來是尚香,臉上微微有點失望,也不驚訝,說,“你主子藥還在吃嗎?”
“我正是來問這事,我主子見天吐,是不是把胃腸吃壞了。”尚香問。
胡三眼珠轉了轉,順著她話頭道:“給你藥時,不是告訴你了嗎?這藥不能吃得時候長了,吃多了犯毛病的。”
尚香聽他說的,細想想他是提醒過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