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芳有點納悶,王爺平白問這個;就俱實道:“兄妹五個,我兄長王爺知道;還有一母同袍妹子;和兩個庶妹。”
“你這兩個庶妹都到了許嫁年齡?”
吳景芳踹側;王爺什麼意思;做媒?不像安陽王管的事,想不出所以然來,道:“二妹將及笄,到了許嫁年齡。”
“可有婆家?”
吳景芳心裡警惕起來,家醜不外揚,是不是安陽王聽到什麼,是退親之事傳遍了,按理說愛蓮妹妹的婆家不會往出說,畢竟這也不是光彩事。
吳景芳神情有點尷尬,“沒有。”
“為何到了許嫁年齡卻不找婆家?”
吳景芳汗有點下來了,安陽王從不問這些瑣事,怎麼今兒問起這事,還問得這麼詳細,這讓自己怎麼說,母親把庶妹關起來的事,打死都不能說,父親是朝廷官員,凌虐庶女,傳出來,聲名受損。
於是,道:“庶妹自小身體不好,不大出屋,這陣子病得不輕。”
他先打著埋伏,說吳玉蓮病得很重,萬一被母親致死,王爺在問起,有個說辭。
安陽王想,看來詹夫人沒說謊,看吳景芳神情很不自然,大概真得了相思病,不好說出口,道:“沒事了,你忙去吧!”
吳景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巴巴把自己叫來,就問問妹子的事。
回去和母親說說,提醒母親收斂,萬一惹出事來,父親受牽連,一家大小因這事都跟著受牽連。
乾清宮
冬日黃昏為巍峨的皇宮染上一層瑰麗,宮殿頂積雪融化,綠琉璃瓦泛著清透的光。
“主子聽乾清宮好像很熱鬧。”康嬤嬤遞給李皇后一幅畫軸,豎著耳朵,關注前面的動靜。
“這些大男人在一起,定是說些村話,不能聽。”李皇后展開畫軸,盯著一幅梅雪圖,上面的美人足有一會。
“都是皇家叔伯兄弟,想是喝得暢快,比平時少了拘束。”康嬤嬤抻頭也往展開的畫卷上看,只覺得梅花好看,畫上的美人比花還好看,別的也看不出什麼。
“平遠候大後兒離京,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李皇后闔上畫卷,心思轉到前殿。
“聽說那位又鬧著跟兒子去。”康嬤嬤朝西北方向努努嘴。
“閔貴太妃幾次上書皇上要跟二殿下去西南,皇上不允,皇上說了,太妃上了幾歲年紀,北邊住慣了,往南去,怕不適應,再說,外面那有皇宮舒服,讓二殿下多回來幾次,年節母子團聚,也省得二殿下分心。”李皇后說到這,唇角含笑,丈夫深謀遠慮,朝堂之事,得心應手。
尚宮局
一個太監小跑來,“計司醞,再上幾罈子酒。”
“這麼快就喝完了,就皇上和幾位王爺已經喝了三罈子酒。”喚作計司醞的姑姑詫異地道。
“今兒皇上高興,裡面正講笑話,快,趕緊上去,別耽誤了,我得趕緊聽聽去。”說完,那太監就一溜煙跑了。
跑到乾清宮門首,一個把門太監看見他,忙擺手道:“快,正說得熱鬧。”
兩個人恨不得把耳朵伸到大殿裡都嫌短。
“從前有個老翁,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年輕美妾,不久便有了身孕,那老朽心裡琢磨,自己八十開外,還能有子嗣,就找大夫問詢,老郎中思謀,說,我給你講個故事,一日,我進山打獵,錯把雨傘當成獵槍,到了山裡,猛地跳出來一隻猛虎,我一舉雨傘,老虎倒地死了。”
碩親王說到這裡,打住,不往下說了。
眾人都吧嗒吧嗒嘴,桂親王狐疑地問:“這是何緣故?”
剛一問完,皇帝趙世賢琢磨過味來,哈哈大笑,緊跟著,幾個王爺也明白了,鬨堂大笑。
桂親王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