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輕巧的活計,好歹賞他一口飯吃。”
沈老爺當初納他妹子為妾時,張家做釀酒生意,也算體面,沈老爺對張姨娘的哥嫂在府裡為奴,心下不大滿意,也沒說出來,如今鳳兒有了身孕,沈老爺一心都放在鳳兒肚子裡孩子上,因她孃家的事,自此,把張姨娘就有幾分看低。
沈綰貞和趙世貞剛進王府,二管家姜懷德迎上來說,“平王剛送來一箱子東西,說王爺大婚沒在京城,賀禮補上。”
姜懷德聲兒低了幾分,“平王說王妃若不喜歡就扔了。”
沈綰貞一聽就煩惱頓生,看來平王,是不打算罷手,這人想幹什麼?成心不讓她過安生日子。
趙世幀大步往廳走。
廳堂裡擺著一隻紅木箱子,趙世幀擰眉,看也不看,揮揮手,“送庫裡去。”
下人抬著從沈綰貞身旁過去。
趙世幀背對沈綰貞站著,沈綰貞走上前去,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
☆、第一百一十九回
“姑娘是受了三姑娘的氣?我早就勸姑娘;別惹三姑娘;何苦咧?王妃不是三姑娘也會是別人;還不如自家姐妹。”張姨娘看自家姑娘想不開;苦口婆心地勸。
“姨娘知道什麼;她告訴大廚房不讓給我飯吃,足餓了我一整天,這口氣我怎能咽得下去?早晚要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沈綰珠恨恨地;邊說雙手用力撕捋一件衫子。
“哎呦!姑娘,這珍珠衫子又礙著姑娘啥了?姑娘一生氣就糟踐東西;這衫子金貴著呢!”張姨娘扯過那件珍珠衫;看幾顆珠子都扯脫了,心疼地又看看別處,有沒有扯壞的地方。
“誰稀罕她的這件破衣裳。”沈綰珠尤不解氣,這件珍珠衫還是她選秀女之時,百般求著,朝沈綰貞借的,她無處發洩,只好拿沈綰貞的這件衫子出氣。。
張姨娘看沒有損壞,就嘟嘟囔囔地,口中埋怨她不愛惜東西。
“妹妹這是和誰生氣?怎麼好好把衣裳撕了。”珠簾一響,薛瑾含笑進來。
薛家剛進京城時,在沈府暫住了幾日,快要過年,就趕著把京城府邸收拾出來,闔家就搬過去了,今兒薛瑾的嫡母薛夫人備禮過妹妹府裡,薛瑾也就跟了來。
“哎呦!是薛表姑娘,我當是誰,薛表姑娘來得正好,我們姑娘閒著無聊,看這件衣裳不順眼,非要撕了。”張姨娘忙賠笑站起身,遮掩著,拿話混過去,又趕著讓薛瑾坐,自己出去喚丫鬟,張羅沏茶,拿點心。
“妹妹不順心?是誰又惹妹妹生氣?”薛瑾脫了繡鞋,上炕,明知故問,不用猜,也知道她和誰賭氣。
“還能有誰,還不是她,一家子都圍著她轉,巴結她,我父親和我嫡母眼睛只有她,把我眼角都不看。”沈綰珠怨憤地嫌身旁一個枕頭礙眼,扔到炕裡頭。
“妹妹,這生氣看氣壞了自個身子,你姐姐不就仗著王爺寵,王爺若是冷落她,她還能有什麼章程?”薛瑾不緊不慢地道,像是早有打算。
“姐姐說說,有什麼法子讓王爺討厭她,不待見她?”沈綰珠一聽她話頭,就知道她一準有法子,迫切地想知道。
薛瑾就也不賣關子,把來意說了,“妹妹,我聽說你姐姐在山東老家訂過親,為何親事退了?”
“我當時還小,具體也不大清楚,就是聽我姨娘說,那家嫌她有病,親事就退了。”沈綰珠說完,有點疑惑看著薛瑾,“怎麼了?薛姐姐。”
“因為這個呀,我當是什麼事,我隨便問問。”薛瑾有點洩氣,以為能聽到沈綰貞齷蹉事,在王爺面前抖落,讓王爺看清楚她的嘴臉,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雖說被退婚,聲名有損,可是因為有病被退婚,更多譴責男方家不厚道。
這時,張姨娘端著一碟子點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