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媽媽笑罵了一句,覺得玉兒有點反常。
就加快腳步往西廂房,沒進門,就聽見屋裡英姨娘嬉笑聲,還有男人聲兒,聽著像是二爺,阮媽媽有點納悶,二爺和二少夫人剛剛圓房,就跑到小妾房中,若真是那樣,就做過了。
忙推門進去,裡間屋門簾撂下,傳來幾個人說笑聲,阮媽媽腳步一滯,心道,還真是二爺,就咳了聲,裡間笑聲止住,春曉走出來,見她,忙趕著道:“媽媽來了,快進屋裡。”
“姑娘在屋裡?”阮媽媽故意問,怕貿然進去,看見不該看的,鬧眼睛。
“是阮媽媽嗎?春曉,快請進來。”
阮媽媽這才邁步進去,就見二爺和英姨娘並肩坐在炕上,炕桌上擺著花生、瓜子等乾果。
瓜子皮子磕了一桌子,英姨娘邊磕著邊往詹少庭跟前放,二爺還握著英姨娘的手,阮媽媽忙閃開眼,眼睛低下,不敢瞅,瞧著別處,“夫人讓老奴來問姑娘好。”
英姨娘忙站起身,下地,恭敬地聽了,“媽媽回夫人,說婢妾謝夫人惦記,婢妾身子很好。”
阮媽媽道:“老奴就放心了,回去回夫人,也好卸了差事。”
“春曉,快送媽媽。”英姨娘邊招呼春曉,沒等阮媽媽出屋,就上炕和詹少庭笑鬧起來。
百般討好詹少庭,詹少庭臉上笑著,心裡怎麼彆扭,不時,腦子裡閃過沈綰貞流血的傷口,和那悽絕的笑。
阮媽媽剛走出西偏院,看見秋霜站在院門口,猶豫,二爺搬出,去英姨娘屋裡,秋霜是二爺的丫頭,是留下,還是去英姨娘屋裡侍候二爺,正拿不定主意,若去了英姨娘屋裡,怕惹惱少夫人,在說怎好去個通房屋裡侍候,她是爺的貼身大丫頭,比別的丫頭有體面。
阮媽媽走過去,拉她過一旁,悄悄問:“二爺和少夫人吵嘴了,怎麼搬出去了?”
秋霜就把二爺如何讓英姨娘叫去,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阮婆子心裡有數了,看來是沒吵嘴,這就好辦,二少夫人就是生點子閒氣,回頭夫人讓二爺陪個不是,小倆口就沒事了。
正午,沈綰貞吃過晌飯,就只有鳳兒在跟前,命鳳兒磨墨,想練練字,看鳳兒低頭研磨,一縷髮絲垂落,更顯俊俏,便試探著問:“你看我孃家沈府如何?”
鳳兒想起那日看見的,便道:“奴婢說句不怕伯府主子惱的話,奴婢看著比伯府不差什麼,好像姨娘通房住的比我們府上都好,想必吃穿用度也是上等。”
沈綰貞心一動,難道這鳳兒有意思,不然嫡母吳氏怎麼生突然就提起要的話,又進一步試探,“如要你過去,可願意?”
鳳兒吃了一驚,抬起頭,研磨的手停住,不知主子何意,想是主子試探自己忠心,忙道:“奴婢方才說沈府好,沒別的意思,奴婢願一輩子侍奉主子。”
沈綰貞想話還是問清楚,願不願意,她自己決定,看她多半有心思,就道:“要你過去做通房你可願意。”
鳳兒瞪大眼睛,有點意外,半天,含羞低頭,不說話。
這情形,多半是願意的,沈綰貞道:“你若願意就點個頭,不願意就做罷,不過我話說在頭裡,姨娘通房不是容易當的,你想清楚在回答我。”
鳳兒抬起頭,瞪著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沈綰貞,確定主子說的是真的,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沈綰貞心裡有點失望,沒想到這丫頭心高,竟願意給人做小。
突然,一轉念,鳳兒過沈府,若換回閆嬤嬤豈不是好,自己多個助力。
詹夫人聽阮媽媽回來隱晦地說了二爺在英姨娘屋裡,越聽眉頭漸漸擰成疙瘩,“這麼大事,怎麼沒聽二兒媳說呀。”
“這二媳婦也是悶嘴的葫蘆,少庭上小妾房中歇著,怎麼不來告訴我,這才同房二日,少庭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