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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今兒的事,總是你不好,聽了那賤人的,也不問清楚,雖紅箋千不該萬不該,私見他表兄,私贈財物,雖有錯,可也不是什麼大錯。”

詹少庭此時方懊悔,詹夫人埋怨,低頭也不敢辯,詹夫人煩惱,對沈綰貞道:“媳婦你進去看看,多開解她,想開點,她還年輕,日後還會懷上的。”

吩咐王家的,“告訴大廚房,給紅姑娘好好補補身子。”

又對玉兒道:“回頭去我那,取個上好山參,這孩子可憐見的,好容易懷上,還讓這孽畜踢掉了。”

說完,扶著丫鬟走了,詹少庭也跟著走了,對紅箋他沒什麼感情,只是可惜她腹中胎兒,想起也懊悔,誰知她竟懷了孩子,也許是天意,讓他不能擁有子嗣,好生生就都沒了。

紅箋在屋裡躺著,悄無聲息,眼珠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玉兒害怕,輕輕召喚道:“主子,主子,少夫人來看你來了。”

紅箋眼中滴下一大顆眼淚,孩子就這麼沒了,被他父親生生踢掉了,說到底,都是那賤人,若不是她激怒二爺,二爺怎麼會一氣之下動手打她,孩子也不會沒。

沈綰貞坐在炕沿邊,看她臉色蒼白,唇無血色,同樣是女人,也生出憐憫之心,於是輕輕地道:“你心裡若難受,就哭出來,別忍著,傷身體。”

紅箋嚶嚀地哭出聲來,沈綰貞想此刻什麼安慰的話都是空洞和蒼白的,時間才是治癒傷口的良藥。

沈綰貞囑咐玉兒幾句,就出來,付婆子也跟在她後面出來,走到院子裡,付婆子壓低聲兒道:“大夫才來說,紅姑娘胎兒是硬生踢掉的,流血過多,傷了子宮,日後會子嗣艱難。”

沈綰貞一驚,明白大夫口中的子嗣艱難,意味著什麼,大夫不便把話說得太絕,婉轉地說紅箋大概會終生不孕。

“紅姑娘知道嗎?這事瞞住她,還是別讓她知道。”沈綰貞替紅箋擔心,若知道,打擊可想而知,這古時候,一個女人不能生產,等於宣判這個女人死刑,男人和婆家人都會輕看,更何況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小妾,在這大宅門裡要怎樣活下去。

付婆子同情地道:“大夫跟夫人在外間說,奴婢進屋看紅姑娘表情像是知道了,一句話都沒有,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沒法子的事。”沈綰貞雖同情卻無力幫她,心裡更堅定了離開詹府的決心。

英姨娘看見紅箋被二爺踢打,心裡稱願,可驚見紅箋褲腿流出血,她小產過,知道意味著什麼,不由害怕,自己闖的禍事不小,她一氣之下,口不擇言,順嘴就說出紅箋私會外男一事,詹少庭果然震怒,收拾了紅箋那小蹄子,可卻沒想到紅箋竟有了二爺的孩子,英姨娘也嚇傻了,看紅箋被眾人抬回屋,詹少庭也沒空跟她計較,光顧著忙活紅箋,怏怏回屋,春曉站在外面往東廂房瞅了瞅,也不敢跟過去,怕二爺氣頭上,拿她出氣,就也跟著英姨娘進屋裡。

英姨娘失神地坐在炕上,不覺自言自語地道:“紅箋那小蹄子幾時有的,跟她住一個院,二爺若去,也能知道,是什麼時候二爺去了她屋裡,竟不知道。”

春曉看主子和紅箋對打,急忙找二爺過來,原想分開阻止二人,也不承想,二爺來了,主子不知輕重,說出那日看見的事,她知道這事瞞不住,早晚主子會說出去,讓二爺知道,可卻沒想到主子當著人說出,二爺好臉,衝動下當眾打紅箋,原本踢幾腳,相對她私通罪,不算重,可就沒想到紅箋懷了孩子,這下子可好,禍事闖大了,怎麼收場,紅箋能繞了英姨娘嗎,待好了,紅箋那火爆性子,還不與人拼命,不由害怕,對英姨娘心裡怨怪。

聽英姨娘唸叨紅箋什麼時候侍奉了二爺,接話頭道:“那日姑娘嘔吐,二爺受不住屋裡氣味,就去了紅姑娘屋子,奴婢記得那還是三月初的事,可不正好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