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往囚車上地了一把爛白菜,不偏不倚砸在曲揚天身上,那孩子只是受到驚嚇地縮了縮身體,並沒有如人們所害怕地施展妖術,於是人們就把功勞歸到那幾位“高明”的大師身上,覺得大師的符咒是怪物的剋星。
然後,第二把、第三把……白菜、西紅柿、臭雞蛋滿天亂飛……
街上的人們就好象收到一個訊號般,將手上所能拿到的廢品毫不吝嗇地砸在囚車上,嘴裡咒罵著他們所能想象到的最惡毒的話語,將自己所遭遇到的不幸全部歸咎於小曲揚天身上,有些人甚至連祖上一些陳年舊事也罵了出來。
這孩子才多少歲啊,他們也能把百年前裹腳布的事算到曲揚天頭上,他娘他姥姥都還沒出生呢!
我抿唇,食指在杯沿上劃過,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慨一下古人豐富的想象力,神經病的臆想症都沒他們強,我忽然對曲揚天產生同病相憐的同情感,更堅定我要救他的信念,遙想當年,寒雪衣任性乾的事沒少被套到我身上來唸,本小姐是有口難辯,滿心鬱悶差點沒把我憋得腦溢血!
孩子蜷縮成一團,人群沸騰了,當物品砸在孩子迫使他畏縮一下時,圍觀人們眼中明顯閃爍著興奮和殘忍的神采,然後更加賣力地將東西砸到孩子身上,好象他們不是欺負孩子的惡人,而是為民除害的英雄。
囚車中的曲揚天根本沒辦法奪開成片飛來的“兇器”,他只能儘量將自己蜷縮起來,保護臉面和身體少受一些傷害,期待身上粗重的鎖鏈能成為他的護盾,完全沒想過以他的能力要反抗是何其簡單的一件事。
我不悅地皺眉,如果不是暗部在一邊動手腳,將會對曲揚天造成重傷的危險物品引開,也許不用進刑場,曲揚天就死在囚車上了,竟敢如此對待對本小姐看上的小帥哥,這筆帳咱積記下了!
同情曲揚天之外,本小姐更他現在的軟弱氣惱,同情敵人就是在糟蹋自己,那些人本就與他非親非故,如今還如此虐待侮辱於他,虧他還能忍下去,他這樣一再忍讓不是善良,而是偽善的愚蠢!
換了本小姐,就是不能一箭射死他們,至少也要把那些鳥人連同他們的老祖宗“問候”個十遍八遍,就是沒把他們氣死至少也要讓他們理解一下心肌梗塞是個什麼樣的病症,並且一定要發誓做厲鬼回來給他們和他們子子孫孫好看!(汐:=_=看得出來,你已經對歸海家那樣做了。)
“真是無聊,孤沒興趣看下去了,夕顏,事情就交給你辦,孤先出城了。”
發生刑場劫囚,官兵鐵定要關起城門挨個搜人,雖然以夕顏和暗部的身手解決幾個小角色很容易,但畢竟麻煩了點,本小姐還不想讓歸海家的人發現我的行蹤。
真是遺憾啊,曲揚天被用囚車送到刑場,會受到打罵也在本小姐的預料之中,只是人們的反應比預想的要激烈了一點,本來人家還期待一睹曲揚天奇特的殺人手法,撲空的感覺真沒意思。
我付了茶錢,回到暫住的客棧拿起暗部收拾好的包裹到櫃檯,正準備結帳,不料從門口跳進二十來個面目猙獰的大漢,他們手拿利器將我圍了起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暗部不方便出手,我悄悄打了個手勢,示意暗部不要貿然插手。
領頭的男人很拽地用刀尖指著我,道:“臭丫頭!你把我們的兄弟弄拿去了?”
這個問題可把我給問蒙了,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哪管個了他兄弟是哪個牆頭的草。
“你哪混的?”我虛心地問,一邊用手悄悄解開綁在白綢緞上的繩子。
“別嚇破膽,聽好了,本大爺是青鹿幫的老大!”
“青鹿幫?”我很不給面子的大笑出來,“啊哈哈哈哈,好沒水準的名字,青鹿,啊哈哈,你家的鹿中毒了嗎,真可憐,連皮毛都被毒青了,勸你早日厚葬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