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沐,傾瀉在青苔小路上,樹葉搖落,小花園裡靜悄悄。
“夏天就應該吃冰!”
安琪瑾踉踉蹌蹌的提著小桶,裡面放著剛從冰窖裡敲下來的冰塊。
“做個水果冰沙給你解解酒。”安琪瑾搖了搖腦袋妄圖清醒一下,“江姑娘,沒想到你這麼能喝。”
倆人剛胡吃海喝了一頓,她們的影子被月光拉的長長的,一前一後,打破了小花園的寧靜。
江浸月趕了上來,主動將安琪瑾手裡的小桶給拎走,然後提醒安琪瑾看路:
“你喝多了。”
“沒有沒有。”安琪瑾差點腦門撞樹。
“我跟你講啊!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覺得你,太颯了!簡直裝逼如風!鋪子被燒了眼皮都不翻一下的!牛!我就不行,還想學你來著,結果噩耗也降臨我頭上了,我頓時真就氣的啊,腦子嗡嗡的。”
“噩耗?”江浸月不理解,聽聞全鎮脂粉鋪全被洗劫了,只有安琪瑾的鋪子完好無損,應該是大喜事才對。
安琪瑾擺擺手,不願多談。
“我真是無比羨慕——啊——無比同情你啊,大火怎麼就偏偏燒了你的鋪子!”安琪瑾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也許是遭人嫉妒吧?”
“你是說是有人故意縱火?”
“罷了罷了。”
“這怎麼行?你心可真是大,他會不會再對你下手?”
“誰知道呢。”
“……”安琪瑾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那不行,我這人最為護短,誰敢再欺負你,我第一個不讓。”
江浸月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決定了,給你顧兩個最貴的鏢師!保護你的人身安全!然後再把脂粉鋪賺的錢全給你,你再建一個什麼鋪子來著?哦對,香水…啊不,芳香鋪!不過要快點建起來,就四天的時間,啊三天——”
系統【???】
江浸月只當她是喝醉了,提著木桶的手又攥緊了幾分。
然後眼睜睜的看見這個豪言給自己顧保鏢的人“唰”的一聲撲到了地上。
安小姐,您還是留著那錢給自己僱個保姆吧,平地都能摔倒…
——
陸月廿六。
週期的第四天。
安琪瑾醒來時恍恍惚惚的,宿醉真的傷腦啊。
當她來到脂粉鋪,看見門口佇著倆拿著紅纓槍的官兵時,直接驚呼:
“我還真給江姑娘請了倆保鏢??我以為我做夢呢。”
“……”
系統【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同意?嗯?】
“是知縣派的官兵,昨晚在這裡守了一宿。”江浸月幽幽的說。
安琪瑾:“來抓賊?”
江浸月:“是這麼說的。”
安琪瑾:“是不是傻?這麼明目張膽的守著,哪個賊敢來啊?應該暗中蹲點啊!”
“趕緊滾啊,影響我做生意!”安琪瑾有點生氣,等把兩個官兵趕走了之後,她猛地拍了一下腦殼——我是不是傻?影響我做生意才好啊!
一醉傻三年,淦!
江浸月倚著門口,望著正抓狂的安琪瑾,幽幽的說:“賊還真來了。”
?
安琪瑾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丟什麼了?!鋪子毀沒毀?!”
安琪瑾激動地推開大門。
然而好像沒什麼變化。
江浸月掃了一圈完好無損的鋪子:“什麼都沒丟。”
安琪瑾恨透了大起大落。
她咬牙切齒,“賊被官兵抓住了?”
江浸月:“不是,他倆不知道。”
安琪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