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的後院,絕對堪比古代皇宮的御花園,名貴的花草樹木自是數不勝數。兩顆高大的法國梧桐中間搭著一個漂亮的草木鞦韆。
凌阡陌坐在鞦韆上百無聊賴地哼著歌,遠遠地看見搬著畫架的蘇淺便向她招手。
迅速走過去,蘇淺為她擺好畫架。在固定畫板的時候,特意露出了自己左手的手腕兒。
雪白纖細的手腕兒上,鳳凰血玉手鐲就這樣大喇喇地呈現在了凌阡陌面前。蘇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凌阡陌,希望從她的反應中看出些什麼。
可是等了半天,卻發現凌阡陌根本就沒有看自己,而是一門兒心思放在了她的上面。
“安,你覺得我畫的這個男人帥嗎?”
“啊?”蘇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帥!”
她老爸,當然帥!
“我也覺得他很帥,可風哥哥卻說沒有他帥。這個人最近經常在我的腦海裡出現,好想知道他是誰啊。”
像是在和蘇淺說話,又像是喃喃自語。她好像並不排斥眼前的女僕,反而覺得自己心底不能對風哥哥說的事,都可以對她說。
“你想知道他是誰?”蘇淺杏眸圓瞪,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原本以為,她可以用血玉手鐲順利地引起凌阡陌的注意。然後得到她的信任之後再把自己本來的樣子展現出來,再試探她是迴避還是與自己相認。最後嘛,對當年的事情總要有個解釋。
可是現在呢?她竟然說她不知道老爸是誰,竟然還說只是在夢裡出現過?
“你失憶了?”一個沒忍住,蘇淺問出了聲。
失憶…對啊,從見到凌阡陌開始,她就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失憶這麼狗血的事,對於蘇淺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027。陷阱
“失憶?”聽蘇淺的問話,凌阡陌有些呆愣。
風哥哥說,她只是生病了,所以忘記了一些東西。可她並沒有失憶啊,從小到大的記憶她都有,記憶中她和風哥哥一起長大,然後在教堂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難道不是?”
這下子輪到蘇淺不解了,她這表情分明就是在說自己根本沒有失憶。難道,還是他們錯了?其實,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凌阡陌。可很顯然這個想法不成立,無論從長相還是耳後的桃花胎記,都可以辨認出就是本人。如果說臉可以整容,胎記卻做不了假。即便是假的,她也能一眼認出來。在凌幫,跟著白虎身邊的日子,這些東西自然學得不少。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女人的畫板上所畫的人分明就是她老爸蘇建國。若說她不是凌阡陌,那隻能說明,這是夜風流早就布好的陷阱。
可是,夜風流也不能這般料事如神吧?如果真是,那就太可怕了。
“我怎麼可能失憶?”對於蘇淺提起失憶這個問題,凌阡陌分明是覺得難以置信的。雖然她的腦海裡會經常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些影像,可她卻從來沒有聽風哥哥提起過自己是失憶了。
“你確定?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長大,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知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兄弟姐妹,知不知道自己有丈夫,有兒女?”一說著,蘇淺就壓制不住自己的語氣了,特別是說到丈夫兒女之時,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
她蘇淺從出生一起,縱然得到萬千寵愛,卻從未見過自己的媽媽。記憶中,是自己的出生導致了媽媽的難產而死,她心裡或多或少都懷著愧疚的。
特別是幼年時,最先跟著小叔識字,翻看到字典上那個“獍”字。
古書上說的一種像虎豹的獸,也叫“破鏡”。狀如虎豹而小,有說長大食其父;也有說始生食其母。
生下來就會吃掉自己的母親,那她呢?她生,媽媽就難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