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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部分

雕工風格都有某些相近的地方,而且這種風格,還讓孟子濤有些印象,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真是奇怪,我是在哪見過這種風格呢?”

孟子濤心裡奇怪之餘,翻找腦海中的記憶,馬上他就想起了口袋裡的一件玉器,心裡也隱隱有了些猜測。

第七百六十三章 問題玉器

之後,隨著一件玉器出現在孟子濤視線之中,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大家陸續鑑賞了盒子裡的玉器,老銀略有些得意地說:“我這幾件玉器可都是老玉,應該還能入得三位的眼吧。”

吳掌櫃似笑非笑地說:“老銀,你能保證這些都是老玉?”

老銀拍著胸口保證道:“我用我的人品保證,如果有一件有問題,假一我從這些玉器裡面,選一件真的送給你。”

老銀說保證這些玉器全都是真品,沒有贗品,大家都嗤之以鼻,在古玩的交易上,除了自己的判斷,什麼都不能信,什麼都不能聽,別說用人品保證了,就算用人頭擔保都沒用!

孟子濤笑呵呵地說:“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反悔了。”

老銀頓時一愣,看著孟子濤似曾相識的相貌,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吳掌櫃笑道:“老銀,沒話說了吧,你有些話就別說的太滿了,不然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老銀對自己的面子還是挺看重的,對著孟子濤說:“我這人沒什麼其它優點,就是說話算話,只要你能拿得出證據來,我肯定賠給你。但你也不能信口開河是吧?”

孟子濤笑著點了點頭:“行,如果我說錯了,我肯定會向你道歉的,而且會以市場價買下。”

“好,就這麼說定了。”老銀還真有些不信了,這些玉器之中會有贗品。

孟子濤從十幾件玉器中,拿出了一塊玉牌:“我說的有問題的正是這件子岡牌,你先前說,這是清朝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所作的吧?”

此件白玉人物詩文牌形制小巧,以白玉雕琢而成,玉質溫潤,包漿醇厚。牌身呈長方形,規整大方,上段琢鑽小孔,以繫繩墜。牌首飾雙螭龍紋,牌兩面以淺浮雕技法,正面刻李白懷抱酒罈,酒酣欲醉,神態悠閒。人物刻畫細緻入微,惟妙惟肖。雕刻細緻,刀法自如。

玉牌最後刻李白的《梁甫吟》中詩句:“我欲攀龍見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帝旁投壺多玉女,三時大笑開電光。”

“對,我是這麼說過,應該沒有問題吧?”

“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但你知道這詩是什麼意思嗎?”

老銀看了看詩句,有些遲疑道:“這個有什麼問題,不就是點明瞭‘投壺’的含義嗎?”

投壺本來是人間的一種禮儀,後來發展為遊戲,《東荒經》的記載是來鑑定天庭和人間的事件,當中後,會賜人間一對姻緣成對。

這個時候,馮正生反應了過來:“不對,李白之所以寫這首詩,是揭示當時社會背景。這首詩是李白多次不中之後,在雒陽做的詞句,來反映當時的皇帝就知道玩樂,昏庸無道,當時的政令世事無常。你覺得以清朝的環境,當時的造辦處敢刻這首詩在玉牌上?他就不怕不要命了嗎?”

眾所周知,清朝的文字獄是世界歷史為止罕見,也是我國曆史上絕無僅有的。清朝文字獄貫穿整個清代250年左右。頂峰時期自順治開始,中經康熙、雍正、乾隆四朝,歷時140餘年。

文人學士在文字中稍露不滿,或皇帝疑惑文字中有譏訕清朝的內容,即興大獄,常常廣事株連。清朝的文字獄保守估計200餘起。除了極少數事出有因外,絕大多數是捕風捉影,純屬冤殺。

在這種情況下,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的工匠敢把這句詩刻在子岡牌上,純屬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