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千金難買早知道啊!”陳季良嘆了口氣。“那兩口子也不過是膽子大,走了****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一些話,還真tm的有道理!”自詡為農村知識分子的陳季良一邊感嘆,一邊吐了幾句成語。
“……”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羨慕著,嫉妒著以前那個鹹魚翻身的窮鄰居。很久之後,突然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想,頓時想起自己的兒子陳琨今天晚上竟然一直沉默不語,十分的反常。
鄒家芝想到就問:“琨兒,你咋個不說話喃?難道今天晚上的火鍋不合你胃口嗦?”說話的時候,還用手拍了一下兒子的背。
“啊,爪子,媽?你幹啥子?”在前面一邊騎車,一邊想著自己心事的陳琨被鄒家芝的拍打驚醒。
“心不在焉!你今天晚上有點不對頭哦?”鄒家芝見自己的兒子完全沒聽到自己剛才的問題,有些詫異。
“不對頭?啥,啥子不對頭嘛?”陳琨的心臟縮了一下,辯解說。
三年前,陳季良就知道自己兒子對曾萍那女娃娃的心思。自己兒子三年沒見過曾萍,今天猛然見到三年後的對方,一個跟三年前那個雖然漂亮,但是卻瘦瘦的,穿著簡樸的女孩相比,各方面都突飛猛進,猶如脫胎換骨,彷彿換了一個人般的女孩,更加的豔光四射,更加的清純如水,哪怕就是陳季良自己,瞟了對方兩眼後,也“心虛膽顫”,不敢多看,就枉論曾經喜歡過對方的兒子了。兒子失態,寡言,作為一個男人,某種程度上說,他是相當理解的。
“嘿嘿!”陳季良“嘿嘿”一笑,“琨兒,曾萍這女娃娃今天你也見了,感覺咋個樣嘛?”
“啥,啥子咋個樣?”陳琨的心臟再次一縮,有些結巴的說。
“漂亮不噻?”
“漂,漂亮……”陳琨下意識的出口,“蠻漂亮的!三年沒看到她了,我,我沒想到三年後她竟然變這麼漂亮了!”
“女大十八變嘛!”陳季良說。
“是啊,我,我都有些不敢認了。”陳琨感概,對方的容顏,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腦海,那麼的鮮明,那麼的奪目,讓他情難自禁,心生嚮往。
鄒家芝終於聽明白了丈夫和兒子的對話,而且透過兒子今天晚上的反應和剛才說的那些話,心頭頓生一股明悟:
自己家這小子,怕是喜歡上王吉昌和曾凡玉新收的這個養女了。
鄒家芝一向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琨兒,你是不是喜歡上萍女子了嘛?”鄒家芝問。
陳琨如同被人戳了一下的刺蝟,全身寒毛乍立。
“哪個,哪個喜歡她?我,我沒有喜歡她哈!”陳琨被自己的母親一語道破心頭的隱秘,條件反射似的否認。
“嘿嘿!”陳季良再次發出“嘿嘿”的笑聲,對自己的兒子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琨兒,你今年也二十歲了,差不多也該說物件了。你如果對曾萍有意思,我和你媽就給你想哈兒辦法。如果不喜歡,那就算了。”
“琨兒咋個不喜歡嘛?萍女子那麼乖,人也勤快,是個男的就喜歡。琨兒肯定也是喜歡的噻。”知兒莫如母,鄒家芝知道自己兒子害羞,直接替陳琨說出了心頭所想。
陳琨一驚,自己的父母與他當面談論他喜歡的物件實在讓他有些難為情。
“媽——”陳琨拖長聲音喊了一聲,語氣聽起來相當的“不滿”。但鄒家芝卻聽出了其中蘊含的“撒嬌”和不好意思。
“呵呵,季良,琨兒不好意思了!”鄒家芝呵呵一笑。
陳季良也跟著笑了起來,衝自己的兒子說,“瓜娃娃,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時間到了就找婆娘,有啥子不好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