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後悔,下樑婭的爛藥,讓他們分得越早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廖小清忽然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朝半空揚了揚,如同喊口號,狠狠的說。
但“兇狠”的表情也只維持了不到五秒,就如同洩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廖小清嘆口氣,幽幽的說:“唉,自己終究當不成挑撥離間的惡人呢!別多想了,還是回家寫作業吧。耽擱了一兩個小時,今天晚上不到十二點,看來是睡不成覺了。王勃,你個臭傢伙,為了你的爛事,我的作業一大半都沒做,過兩天得好好的敲你一頓,讓你補償補償本小姐!”
大概是想到了敲詐王勃時對方可能會出現的,無語而又無奈的表情,廖小清頓時莞爾一笑,露出了一副可以打牙膏廣告的,在夜色中熠熠生輝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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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勃正常上課。今天是5月20日,距離六月底的期末考試也只有一個月時間了,也是他這輩子在四中所呆的最後一個月。如果有可能,王勃決定在這最後一個月的時光中,好好讀書,認真複習,為自己的中學時光劃上一個不圓滿,但卻足夠誠心的句號。
是的,儘管除了梁經權外,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休學的打算,王勃還是決定履行諾言,不上高三。最主要的理由當然是害怕梁經權那狗/日的狗急跳牆,為了躲他,給自己的女兒轉學;另一方面,從香港回來後,王勃也越發的覺得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待在學校跟一群“小朋友”上課,聽上輩子那些他聽了無數遍的陳詞濫調,實在是浪費時間,沒多大的意思。反正高二之後,各科的新課差不多完全結束了,高三基本上一年都在複習。即使以他目前的實力去參加高考,憑著語文,外語這兩科的巨大優勢,至少過重點線,考個六百分以上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過,為了少點波折,還是等期末考試過後再去辦理休學手續吧。
做課間操的時候,王勃在操場上看到了梁婭,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痴愛了兩輩子的女孩。王勃站在原地,痴痴的看著梁婭合著廣播體操的節拍,或抬頭挺胸,或彎腰伸腿。女孩的身體一如既往的修長,舒展,賞心悅目,可是看在王勃的眼裡,卻分明有了些與以往不同的東西。女孩近在咫尺,他只要走個十幾步就可以觸及;然而實際上卻又咫尺天涯,處於可望不可即的異世界。
大概還殘存著戀人間的某種心靈感應,認真做操的梁婭一直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她努力的忍住,讓自己不去回頭,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直到廣播體操快要結束的時候,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輕的一回頭,立刻,便跟某個熟悉的目光在半空相遇。梁婭身體一僵,飛速回頭,心臟像安了一個馬達,以極快的頻率跳動起來,還剩下最後一節的廣播體操卻是再也做不下去,乾脆站在原地,等待著音樂的結束。
音樂終於結束,數千男女頓時作鳥獸散。梁婭也想跑,儘快的逃離這個讓她幾乎氣都快出不來的場所,但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有人在喊她。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梁婭的身體再次一僵,像木偶一樣立在原地。
王勃走到梁婭的跟前,掃了一眼女孩的衣著,女士短袖白襯衣,天藍色牛仔褲,涼皮鞋,簡單而清爽。
“昨天呢,有個人告訴,叫我要學會換位思考,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所以,昨天晚上,我換位思考了一個晚上,覺得那天晚上的事……很抱歉,不論如何,我是不應該跟你父親動手的。
“當然,我說這些話不是為了祈求你和你父親的原諒,也不是想讓你回心轉意,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表達自己的歉意而已。”
梁婭很緊張,彷彿時光回到了去年,她和王勃沒耍朋友之前,王勃第一次在操場把她叫住一樣。王勃說的這些,她都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但是卻形